万一他日詹红叶执掌詹家,他们还能有好日子么。
“说起来,桑儿呢,稍后还得让他赔罪才是。”长须老者背着手,眼看午时将至,始终不见柴桑身影。
“呃……桑儿,我也不清楚。”柴友文揉着太阳穴,头不住的疼。
看着自己脸色不佳的儿子,长须老者气不打一处来,“昨晚又跑去烟柳巷了吧,明知道今天贵客来访,还喝到凌晨三点,就因为你这样子,才让桑儿的母亲出事,性子愈乖戾!”
“行了,行了,别提那件事了,一个凡种罢了,若非没有其他子嗣,她也配当正室?”
“入了柴家门,就是柴家人,桑儿也是个神赐者,未来柴家的正统继承人,只要我在一天,就不允许你纳外头的风尘女子为妾。”
长须老者没想着在这个日子火,无奈柴桑近年来离经叛道,多少与自己这不争气的儿子有关。
家丑不可外扬,柴友文一屁股的风流债,他跟在后头处理了不知多少。
“父亲,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心里头有数。”柴友文受不住长须老者的牢骚,借口喝碗醒酒茶,离开大堂。
长须老者孤身一人走到偌大的院子,身边一众仆从下人忙忙碌碌,却感受不到一丝家的温暖。
他自问对待凡种颇为仁义,过去柴友文醉酒侵犯府内丫鬟,令其怀有身孕诞下柴桑,亦是他力排众议,做主让两人结为夫妇,给了柴桑名分。
如今年岁日长,时日无多,柴家交给柴友文或是柴桑都不能让他放心,唯一善于操持上下的柴桑母亲也已亡故。
望潮海的冬天比往些年似乎更冷。
随着看门家丁上前禀报贵客临门,长须老者不等柴友文回来,亲自走出大院接待詹红叶一行人。
“詹大小姐,老朽恭候多时,请进,请进!”
长须老者邀着詹红叶走进柴府,周科与先前一般驱车停入院内,扶着贾西跟在家丁身后。
有一说一,柴家为了今日宴席,煞费苦心,一桌热气腾腾的菜肴,琳琅满目。
熊掌,鱼翅,猴脑,帝王蟹……
山珍海味,一应俱全,连餐具都是玉质的。
“柴家主真是破费了,我们几人叨扰,令贵府如此大费周章,红叶属实惶恐。”詹红叶在长须老者的安排下落座,口中这般客套,但惶恐二字非虚。
长须老者定然有事相求,才会如此隆重招待他们。
这顿饭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吃的。
“嗬!咱这雇主来头不小啊。”离柴家大院稍远的一处大楼天台,影流的两名结印期护卫正暗中潜伏,透过窥望镜监视四周。
“收钱办事,管那么多干什么,此人与华菱师叔似乎交情不浅,你我做好分内的事情即可。”
“说起来,我还没见过华菱师叔,是不是真如传闻般漂亮啊!”一人盯着柴府内满桌的可口佳肴,啃了口饼子。
“那当然!嘘,别分神,又有人来了。”
柴府门外驶来一辆与詹红叶所乘黑色轿跑无二的车辆,停稳之后,自副驾下来的金女子正是朱家小姐。
柴桑离开驾驶座,就这般将车辆堵在柴府门口。
“走吧!朱小姐,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