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榕川,你可要知道,这癌症病人想要延续生命,得一个疗程一个疗程来,中途一断,前面的针可就白打了,钱也白花了,是吧
叶榕川目光沉凝,顺着这个号码过来的短信往上翻,从上个月开始,几乎每周都有三四条此类型的威胁讯息。
原主最近的一次回复是沈哥,求求你再宽限我两个月,我暑假好好打工,一定按时还钱。我最近攒了八千五百块,已经打您卡上了。我妈的药不能断,求求您再宽限我几日。
八千五是吧行,我给你减点利息,下周末记得再还八千五利息。
知道了,谢谢沈哥。
叶榕川没有着急回消息,而是在原主的遗留物品中翻找记录他个人信息的文件。
前几天他还没缓过劲儿来,一直把自己当个局外人,每天除了吃饭睡觉外,没动原主的所有东西。
但现在别人都欺负到头顶来了,再继续装聋作哑未免不合适。
叶榕川的念头一经转变,胸中顿时一松。
他忽然福至心灵,意识到那是原主最后的牵绊和挂念。
一时间,他身上也多了几分责任感。
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原主的母亲断了药。
“复变函数与数理方程,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叶榕川从抽屉里拿出这本记录着密密麻麻笔记的书,翻了几页后立刻两眼懵,将其放在一边。
最终,他在抽屉最底层找到了原主的一份贫困生助学金申请表。
根据其上信息,总结下来就是原主叶榕川,男,十九岁,父母十多年前离异,父亲杳无音讯,母亲癌症缠身,家里没有任何收入来源,故申请助学金。
这可真是个天崩开局。
叶榕川整理了原主的所有东西,又洗了个澡,这才施施然拿起手机。
他不太熟练的打字别动我妈,动了我跟你拼命,别说本金,一毛利息也别想拿到。
学业太忙,我月底给你钱。
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横起来,对方肯定会忌惮。
对方的目的只有钱,他再补充一颗甜枣,对方肯定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果不其然,半分钟后,手机屏幕再次一闪。
行,我给你宽限到月底,这回要是做不到,我不断你妈的药,我断你手指。
叶榕川松了口气,放下手机,出门去吃早饭。
原先他不知道有外债的事,以为自己只欠了辅导员医药费,在食堂一顿早饭吃俩包子和一碗豆腐脑。
现下
“两个馒头,谢谢阿姨。”
要不是这馒头有点小,他甚至可以只吃一个。&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