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把暗風給出去了?
長樂有些沒回過神:「殿下是讓暗風繼續盯著沈承徽?」
蕭明徹悶聲道:「不是。」
「那是……真給了?」
「她不想要!不領情!」蕭明徹厲聲道。
「沈承徽……沈承徽太不識抬舉了。」見蕭明徹動了真火了,長樂趕忙附和著罵了起來。
蕭明徹陷入沉默,長樂心中一嘆。
過了好一會兒,只聽得蕭明徹嘀嘀咕咕道:「捂嘴是嗎?孤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捂一輩子的嘴。」
結合主子先前的話,長樂明白了。
主子去親沈承徽,沈承徽捂著嘴不讓他親!
這的確……
長樂眼皮一跳,後悔先前沒有留下傅溫書。
傅大人要是在,定然能說出一番大道理,他也不必聽這些了。
「都已經跟她把話說得那麼明白了!她到底在彆扭什麼?」
聽著蕭明徹說這些負氣的話,長樂覺得頗為鮮。
更鮮的,當然是蕭明徹對沈雨燃的態度。
上回在白馬寺的禪院裡,宛寧姑娘向主子投懷送抱,主子是不樂意的。
今日主子追著沈承徽要親近,卻被沈承徽拒絕。
長樂咂摸到一些不一樣的意味。
「其實,奴才倒是能理解沈承徽的心情。」
「你懂個屁!」
長樂愈發震驚,伺候蕭明徹十幾年了,還是頭回聽到他說粗鄙之言。
看來是真的氣得不輕。
他是真想替蕭明徹分憂,於是認真分析了起來:「奴才那日雖不在西山桃林,事後聽暗風暗月說起,十幾條瘋犬圍追著沈承徽,連他們倆都有些應對不了,若非殿下及時趕到,沈承徽便會丟了性命。經歷了這麼大的事,沈承徽自然是心有餘悸。」
蕭明徹沉默。
長樂見他聽進去了,大著膽子繼續道:「站在沈承徽的角度,她跟徐敬素未謀面,固然難以相信徐敬會對她布下如此殺局。」
「可事實如此,是傅溫書查出來的。」
長樂道:「奴才當然明白,主子對沈承徽的好,只是她當局者迷,對宛寧姑娘又不熟悉,一時難以接受也是有的。」
蕭明徹眸光一動。
他認識徐宛寧好多年,把她放在心上也好多年。
可他熟悉徐宛寧嗎?
他的眼前不禁浮現出沈雨燃的臉龐來。
「至少,臣妾礙宛寧姑娘的眼了不是?要不然,她又怎麼會向自己的堂兄哭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