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頓時紅了臉,「承徽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了,你每回攛掇我出門,都會遇到他。」
「原來承徽都知道了。」紫玉喪氣道,「那就是個混蛋,明明家裡已經娶妻了,還想騙我……騙我跟他……現在想起來都氣。」
「嗯,別想他了。我就是想知道,你怎麼只傷心了幾天,之後天天開開心心的?」
紫玉狡黠的一笑:「因為我發現另一個羅公子比他更英俊。」
「那你跟我來京城,不是就見不到那位……羅公子了嗎?」
「見不到就見不到,」紫玉滿不在乎地說,「那京城裡不是更多王孫公子嗎……」
紫玉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
她不好意思地朝沈雨燃笑道:「反正男人嘛,一個不好,再找一個不就得了?」
再找一個?
真的就這麼簡單?
沈雨燃舒了口氣。
按她的想法,就算離開了蕭明徹,她也不打算再沾染任何男人了。
真的要再找嗎?
紫玉見沈雨燃像是真聽進去了她的話,擔憂道:「承徽,你真要找男人啊?」
說到這裡,紫玉縮了縮脖子,「你……你可是東宮嬪妃,紅杏出牆可是大罪。」
沈雨燃白她一眼,「隨口一問罷了。」
她現在確實沒法找男人……身旁除了蕭明徹,哪兒來的男人?
「是氣話就好。」
見沈雨燃神情輕鬆起來,她也放了心,重放下帳子,往香爐里撒了一把安神的香料,剪燈離去。
這夜的大吵過後,接下來沈雨燃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
蕭明徹沒有再踏足悅春閣,沈雨燃每日去太液池邊走走散心,頗為自在。
期間不斷有消息遞過來。
先是那徐敬和一干人等被刑部定了死罪,不日就要問斬,再然後是宋綺心拿了銀票過來,說是兩座鋪子都已經出手了。
這不奇怪,秦家的鋪面位置當道,又寬敞,這麼好的鋪面市面上很難買到,房屋中介那邊放出消息很快就有人來出價。
宋綺心給了沈雨燃兩千兩銀子,比市價要高出不少。
沈雨燃沒有細問,左右她樂意給,她收著便是。
有了這幾張銀票,沈雨燃的心驟然安了下來。
之前攢的都是些散碎銀子,買了做香粉的材料就沒有剩下多少了,現在她突然富了起來,能夠在京城買鋪面置宅子了。
但她還是缺一個能在外幫掌眼的人。
思量再三,沈雨燃寫了一封家書,讓族中明年參加春闈的幾位族兄族弟提前來京城。
信是托長樂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