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一人一听,似乎觉得求情有望,赶忙答道:“您拔出了明月生,自然是我月家的圣女。”
张怀钰看着手中的长剑,呢喃道:“娘,没想到我如今倒跟您一般,成了这月家圣女了。”
“既然如此,那就先给我跪着,算是为你们之前的抉择赎罪!”回过头来,张怀钰不禁冷声道。
一旁的袁北庭看在眼里,不由得感叹。
这小妮子到底是青山居的大当家,这上位者的气势倒还真是拿捏的十足。
“月长老,将小姐找来,说要来这厅中议事。”
“是!”
待月山走后,张怀钰才在袁北庭身旁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为何不杀了?”袁北庭看着眼前这跪倒的一众长老,轻声问道。
而张怀钰则是柔声一笑:“我知道你看不惯这等无骨气之徒,可他们好歹也是这月家的长老,在这月家多年,若说这月家是艘大船,那他们就是这掌舵者之一。”
“月家这艘船太大了,仅靠一个人是撑不住的,留着他们,月家才不至于在此一役中彻底粉碎,况且,我想这也是舅父的意思不是?”
袁北庭自然也是知道张怀钰所说不无道理,回想起之前,在一众长老站向月林之时他也看出了,这群人只是为了活命罢了,只是不凑巧,选错了人而已。
“可你不怕他们之后,再做出对月家不利之事?”袁北庭问道。
为了活命,没错,可这等摇摆不定之人,可保不齐之后不会再有反叛之心。
“我想他们不敢。”张怀钰莞尔一笑,随后转向那为之人,对其说道:“你说是不是?”
还未待那人说话,张怀钰手中的明月生已经出鞘,架在了那人的脖颈之处,一个剑挽花,那人当即便没了生机。
哐当一声,随着那人尸倒地,那藏于袖袍之中的短刃也掉了出来。
早在张怀钰将将坐下之时,她便注意到了此人,这一剑,算是以儆效尤,其他那些长老见到这一幕,吓得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挖个洞钻那地底下去。
面对怕死之人,死,就是最好的手段。
不止袁北庭,就连谢玄同等人也被张怀钰这突然一剑惊得说不出话来,刚刚那人袖袍之中藏的手段,他们都未曾注意到不说,张怀钰这般的果断也是大出他们意料。
“你怎的。。。。。。”袁北庭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看着眼前的张怀钰,不禁有一丝陌生。
“怎么?被我吓到了?我若行事没点儿手段,我那青山居如何开的下去?”
“那你这剑挽花。。。。。。”
袁北庭可是清楚的记得张怀钰跟他说过,她从未练过剑,可是刚刚这剑挽花,那熟练程度,没个一年半载休想做到如此程度。
“那是我跟前辈学的。”张怀钰笑着说道,言语中还带有一丝骄傲之色。
而徐玄参此时则是翘着腿,喝着酒,见着众人看向自己,大声道:“都看老夫作甚,老夫只不过是无聊时教了那小女娃几招,其他可都跟老夫无关。”
随后,徐玄参则是对着张怀钰一笑:“嘿嘿,你这剑挽花使得漂亮,倒是没辜负老夫的一番教导。”
“谢前辈夸奖!”
“无碍无碍,你要愿意,我之后再教你几招,保你对上你身边那臭小子,也能戳他几下。”
“多谢前辈!”
袁北庭看着这一老一少,说来说去,忍不住跳起来叫道:“前辈,您怎能如此偏心,我三番两次找您试剑,您不是喝酒就是睡觉,怎得对她这般上赶着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