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被哄得跟江余珩私奔,结果被吴秀芳撞了正着,拉扯中,自己失手推了她,她头撞在石臼上,失血过多而死。
苏润勋因此恨她,从送她判刑到她死,他始终都没露面看她一眼……愧疚和不安攀上心头,郑诗珊堪堪开口:“妈,我……”
“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妈。”
吴秀芳抬手打断,寒心斥道:“当初看你白白净净,又是读过大学的知青,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做出那么不知廉耻的事!”
“够了。”
苏润勋出声阻止,放下手中柴刀:“妈,你进屋休息吧。”
吴秀芳欲言又止,最后瞪了眼郑诗珊,才憋着一肚子火进屋。
郑诗珊握紧双拳,视线从吴秀芳身上挪向了苏润勋,张了张口,哑声说:“对不起。”
这句迟来的道歉,跨越了两辈子,是她欠他们的。
苏润勋抱起劈好的柴,语气如冰:“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就少让妈生气。”
话落,他径直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门,郑诗珊心想被揪住了似的,疼痛伴着窒息感。
苏润勋当初跟她结婚,并不是喜欢她,只是为了让婆婆心安,在家休假养伤时,他宁愿在狭小的厨房支个床,也不愿跟她睡一个屋。
抬头望着天边圆月,郑诗珊深吸了口气。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她一定改过自新,好好过日子。
次日。
郑诗珊早早起来,趁着苏润勋出去,进厨房把早饭做好端进屋。
又主动盛了碗米汤,端给正纳鞋底的吴秀芳:“妈,先吃饭吧。”
然而吴秀芳看也不看,放下鞋底拿起地上的竹篮出去干活了。
郑诗珊僵在原地。
这时,苏润勋走了进来,她忙敛去失落迎上去:“你回来了,赶紧趁热……”
可话还没说完,苏润勋把一张返城证递了过来,清冷的嗓音像寒风席卷而来:“你嫁给我,要死要活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拿着返城证,马上离开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