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骤然凝结,郑诗珊全身紧绷,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苏润勋拧着眉,再一次驱赶:“出去。”
她心狠狠一揪:“可我们是夫妻,夫妻睡一起不是天经地义吗?而且妈也想早点抱孙子……”
“别让我再说都三遍。”
冰锥般的话语刺在郑诗珊心口,疼的她掌心发颤。
在男人冷冽的凝视中,她狼狈地走了出去,‘砰’的一声,身后的门立刻被关上。
夜风扑在身上,寒凉刺骨。
她看着的药酒,苦涩一笑,被丈夫赶出房,两辈子里还是头一回……次日。
因为怕被吴秀芳看见自己和苏润勋还是分房睡,郑诗珊天不亮就起床,准备出早工。
刚从屋里出来,便见穿戴整齐的苏润勋拿着镰刀也从厨房出来。
“你去哪儿?”她下意识问。
苏润勋看也没看她,径自走了出去。
郑诗珊目光渐黯,垂眸也去上工了。
却发现苏润勋跟她方向一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帮吴秀芳上工。
秋末,露水浓重。
几十亩的二季稻田金灿灿一片,田里已经有知青和村民干活了。
见苏润勋下了田,郑诗珊也卷起衣袖,朝之前帮自己干过活的女知青走去,帮她接过沉重的水稻:“我帮你码好。”
谁知对方直接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别,我可没那福气。”
说着,又瞥了眼不远的苏润勋:“想在你男人面前装勤快就回家去装,免得在这儿受了伤,又说别人欺负你。”
“就是,郑诗珊,看在咱们都是一起来插队的份上,你能不能检点些,别丢了咱知青的脸,还耽误咱们返城!”
夹杂嫌恶的埋怨刺的郑诗珊脸色泛白,她下意识看向苏润勋。
他弓着腰,一茬茬收着稻子,冷漠的像根本没听见。
可想到自己的坏名声,她现在也没资格指责对方什么。
撇开低落,她埋头干起自己的活。
这一忙,就是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