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翠痕眼底淌着泪,给他端了一碗要来,又没忍住嘴碎道“等闲老爷也不会这样狠心。那狐狸精竟说大爷要欺辱她,还自己脱了衣裳,这等不要脸的娼货,也配
入姜家的门大爷说了,可老爷不信,还反让大爷跪在门外头打了一顿,叫他不许回去”
“翠痕”
姜荀喝完了药,便将药碗一递,又道“你走吧,我与姒儿说些话。”
这是嫌翠痕多嘴了,可翠痕不说就堵得慌,好歹也要叫人知道些大爷的委屈,这会儿四姑娘听了,也会给大爷想办法的。
接了药碗,翠痕低声哽咽道“奴婢告退。”
说完,这才出去。
刚才翠痕的话,句句都跟在剜姜姒的心一样。
她素来知道女人有女人的手段,可没想到姜荀竟然会栽在这样低劣的污蔑上。
姜荀却似乎看出她所想,笑道“天底下万万不可小瞧的就是女人,我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倒是你,与老太太,怎么偏生挑了这个时候来”
“这时候怎么了”
姜姒也不想在这种时候谈四房那边的话,只问了后半句。
姜荀看了一眼屋门外,翠痕刚才出去,留了一道门缝。
门缝外,一角藏青色闪过,倏忽消失不见。
姜姒回头的时候,什么也没看见,只问他“还是急着来看你,我看老太太孙女们不惦记,可却很惦记你的。我只盼着你好生养病,真没大碍了”
“没大碍。”
姜荀见人走了,也就渐渐松了神。
姜姒帮他把枕头给放下来,道“我去看看老太太,荀堂兄你才喝了药,睡上一小会儿吧。”
她给姜荀掖好了背角,眼看着便要转身,姜荀闭上了眼睛,却在她转身时道“走的时候从东边的穿廊绕,不要往西边走。”
“好。”
虽不明白是为什么,可姜姒听他的总没错。
荀堂兄乃是个有智计之人,要拿到状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屋里没了声音,姜姒也出了门,一出来,外面风雪一吹,她便觉得浑身冷。
往西边一看,还是长长的穿廊,一排客房的门都紧闭着,往东边一看,也是一样。
姜姒停留了片刻,终究还是往东边走了。
她才走不久,就有人探头出来看了看,然后又关上门,回来禀报屋里人,道“殿下,人走了。”
萧纵就坐在屋里,手指轻轻敲着桌边,道“这女人倒是来得巧”
也不对,不是女人,是女娃。
随从道“不就是个女人吗属下看,她也是姜公子的堂妹,应当不会坏事吧”
“你懂什么”
萧纵笑出声来。
姜姒跟傅臣,谁不知道是青梅竹马
将杯中酒饮尽,萧纵一拂袖起身,道“本王先去看看不药,一会儿谢乙若准时到了,请他先到廊楼那边等候。”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