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的門在打更聲停止的那一刻開啟,從里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轉身,正在關門。
謝忱折了一段樹枝,迅從指間打出,不偏不倚,正巧落在門檻角上。
樹枝卡住木門,任憑男子將門拉得「哐噹噹」得響,也不能把門關上,他嘴裡咒罵:「破門,又壞了!」也不低頭,自然沒有發現樹幹,只把鎖往門上一掛,大刀闊斧向院外走。
男子從謝忱眼皮子底下走過,月光灑在他敞開的衣袍上,照出流暢飽滿的胸肌和強壯有力的雙腿,還有那碩大無比的命門。
這個面容肅穆的男人只披了一件敞開的外袍,下邊竟然是空的!
謝忱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待那男人離開院子,謝忱跳下樹,三步並作兩步,悄無聲息地來到暗室邊。他先從門縫裡查看了一下情況。
暗室里不算太暗,幾盞燭燈照亮,將室內一應陳設都照了出來。
看起來,只是一間極其尋常的富貴人家的臥室。
謝忱屏息而聽,沒有人的呼吸聲,也沒有貓狗的喘息聲。這間暗室里應該沒有活物。
謝忱將門推開一個小縫,側身閃人,隨後踢走樹枝,關上門,迅回身,警惕的目光一寸寸掃視屋室。
剛才的判斷沒錯,屋子裡的確沒有人。
謝忱來到屋室左側的書案,發現上面堆著許多道教書冊。他一邊用手在案上翻找,一邊用餘光去瞥屋正中的抱鼓石屏。
那屏風上是一個巨大的太極陰陽魚。
謝忱記得,光王李宜也篤信道教,他心中不免又狠狠鄙夷了聖人兄弟一番。
謝忱沒有在書案上找到李凌冰的繡品,他轉而去翻箱櫃,同樣一無所獲。隨著時辰一點一點漏走,他越來越心焦,開始懷疑李凌冰的推斷究竟對不對。
她怎麼就能料定,繡品一定藏在這間暗室中?
她又怎麼會如此了解這個皇叔?
謝忱來到屏風後面。
屏風後有張大床榻,榻上橫臥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上半身衣襟敞開,玉山傾瀉,下半身未著寸縷,雙腿張開。
謝忱嚇了一大跳。
他起先只是驚怎麼會有人!
久習武之人,聽力敏銳,就算對方睡著,氣息平穩,離近了也一定能聽到。他已經在這暗室待了小一刻,有人在,他不可能聽不到人的呼吸聲。
隨後,他震驚於女子的慘狀,簡直觸目驚心,不忍逼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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