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来了”年轻小伙眼尖,见易中海来了,连忙起身吩咐秦淮茹倒茶。
“不忙,我跟你说个事儿。你自个儿拿个主意”易中海瞥了眼里屋开口
“您说,您说见外了不是”这时候的贾东旭可真是被易中海当接班弟子来养的。
手艺手把手教不说,每个月到月底贾家青黄不接的时候,也是易中海拿钱拿粮的救济。
师傅说话徒弟自然千肯万肯。
“你妈身上的军大衣你见着了吧,什么来路?人承志开完会可找我了,说他妈,就是许主任的军大衣被偷了,要经公。”
说着看了眼面色通红的贾东旭,心里清楚了声音也稍轻了些“是人家的,就给人家洗洗,送回去,赔个不是。人家看我面子上,事儿就了了。要不是,我也好跟他说清楚,他上派出所报案我也不好再拦着”
看贾东旭一脸为难的瞅着里屋支支吾吾不说话才又道
“去年开始什么形式你不是不知道,全国上下都在精简城市人口,包括咱们厂里今年开始都辞退不少临时工、学徒工,听说过了年还要加大精简比例。你自己想好,要是这时节粘上官司被厂里知道了…”
说完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回去了。
要是说到这个份上还拎不清。那这个徒弟就当白教了。
等易中海出了门,贾东旭坐在桌子跟前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末了,叹口气狠狠灌了口白开水,又将茶杯重重砸在桌上起身进了里屋。
见自己老婆坐在炕上一针一线的缝着衣服,对面母亲怀里抱着棒梗嘴里哼着小调哄他睡觉。
刚到了嘴边的重话不由的又咽了下去。
轻声对自己媳妇道“淮茹,你把孩子抱咱炕上去。我跟妈说会话”
秦淮茹应了声“好”从贾张氏怀里接过孩子回了自己屋。
没等说话,只见贾东旭“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惊得贾张氏慌忙起身要来扶嘴上还喊着“这是做什么,这是做什么?有什么话起来说,起来说…”
贾东旭一边晃了下肩膀躲过母亲要来扶的手一边开口“妈,儿子不孝没能侍奉好您,让您挨饿受冻受了委屈”
贾张氏急得直拍手“这是哪个不要脸的造的谣?是易中海那个老绝户?我就知道大晚上上门准没好事。你妈我吃的好,穿的暖什么时候受过委屈”
“要不是这样,您怎么会拿东跨院的粮食和大衣?”说着还瞥了眼自家老娘床头挂着的军大衣。
贾张氏这才明白过来。
“是东跨院的小崽子找来了?嘿,老娘我这么大岁数了,穿他件衣服怎么了?他不该孝敬我啊。别说他爹妈都死了,就是没死。他们家家大业大的,舍件衣服救助孤寡还有错不成?”
说完反倒数落起儿子来
“你也是个没用的,人家说什么你就信啊,我还说这大衣是她许婉芳蹬腿前送给我的呢。没凭没据的还不是我说啥就是啥。不行,我得找这小兔崽子理论去,欺负到我老贾家头上来了”
说着就要起身去东跨院。
贾东旭能不知道自家老娘是个什么人?
无理搅三分的主!自己父亲走后,靠着这股不讲理的泼妇劲儿拉扯着自己长大还娶了媳妇、成家立业。
平日里街坊邻居看着孤儿寡母不容易都忍让着,这么多年也就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