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了辆网约车,两人困得不行。
“没想到山南这小子,外表冷淡,确实情种一个。”
杜文然嘴角上扬,“是啊,若非我真实见过他为爱疯狂,别人说我也不信,你不知,水北才消失时,半个月时间,他瘦了十斤,整个人看起来颓废,黯淡无光,那时我才知,他爱的是如此深,如此沉,蠢顿如我,那时竟无知以为自己爱的一点不比他少,不知天高地厚警告他一定要对她好,如今想起来,只觉可笑。”
“大学时我也觉得他这个人过分无情,有着同龄人不该有的冷静,所以,我很惊讶是什么样的女人能如此牵动他心玄,怪不得南北创立时我经常不见他人影,原来去见佳人。”
“哈哈,其实我很羡慕李斯楠。”
“你羡慕那小子干嘛。”
“能与她相伴十年,毫不掩饰对她的喜欢。”
“额,话虽如此,但这次水北妹妹应该不会原谅他。”
他犹豫许久,又问江任要了根烟点上,“你太不了解她了,她不会在意这些名义上的东西,她虽不喜交朋友,但对每位都坦诚相待,她说过一生太过短暂,能有一两位挚友已是上帝眷顾,只管用心待之,其他随缘。”
“不过最近倒没听见那家伙的消息。”
“一家公司能做到上市那这么容易,李斯楠如今放下一切全心投入,要接手的东西实在太多,这点他与山南倒是很想。”
“唉,我不懂玫瑰蔷薇,这些花花草草的东西,山南那家伙更有心得,那片向日葵四季常开,我不懂明明爱一个人为了如此纠结,但我知道,人生短暂,及时行乐。”
“你就吹牛吧,那你大学与学姐分手时,还哭的天昏地暗。”
“我哪有,明明就是我甩了她。”
“是吗,是谁要死不活,拉着我与山南非要喝的醉生梦死,慰藉你那死去的爱情。”
“得得得,睡觉睡觉,不与你争论了。”
杜文然笑笑,抬头望着窗外天空,明明它才是给予光明的一方,如今却被大地反映光亮。
往日总想再见到6水北,她该是如何看待自己,再见她时,在同学聚会上,她走出包间,站在酒店门口,拿出一根烟娴熟的点上。
还以为她心中难免还会介意,因为当年不是因为他,她与山南又或许是不一样的结局,却没曾想那日喝酒,她却说:“不必纠结与过去,许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分手也好,离开也罢,这么些年,或许有怀恨在心,或许有些许遗憾,不过,总要经历过才算成长,不是吗?”
他才知,这些年放不下的人一直是自己。
对啊,这世上痴男怨女比比皆是,自己又何必纠结与过去,而梦如烟雨,见了光,终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