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旭眼中冒出粉色泡泡,岁岁凑上脑袋:“姐夫,你来我的牲畜线好不好?”
“岁岁乖啊,找别人去,姐夫忙着呢。”林初旭很喜欢听岁岁喊他姐夫,“再喊一声姐夫。”
岁岁:“姐夫。”
于是离开的岁岁手上多了一只金镯子。
不算毫无收获。
过了几天,负责去附近几个镇上采购的人牵回十几匹瘦马。
“都是清水镇、水花镇、白云镇、红霞镇、月亮镇员外府上养来拉车的,养不起了,便宜卖给我们了!”
“我们细细问过,又检查了,没什么病,就是瘦了点。”
林初旭笑道:“没事没事,再瘦的马我家岁岁都养得肥。”
以前他是岁岁的铲屎官,亲眼看到的。也没喂牲畜们什么好东西,整天骑着猪领着到处逛,一个个的竟然膘肥体壮,而且非常喜欢下崽。
这就是他小姑子的天赋吧。
岁岁一记白眼飞过去。
林初旭笑呵呵地又送给她一只金镯子。
自从何管家送了几车东西来,他出手阔绰了许多。
阿姐穿的是丝锦华裙,戴的是金银珠宝。林初旭时常觉得亏欠,和上锦娇养的姑娘们比起来,他的姩姩简直过着噩梦般的生活。
从此岁岁身上背负了十几条马命。
过了两年,翻倍。
东璧军驻扎到了清水镇,小龙村外的流民在几天内增多,又在几天内迅速减少。
“阿爹阿娘,我们要逃么?”快九岁的岁岁问。
“你阿姐怀着身孕,不好逃。”沈碧玉忧心忡忡。
“全村那么多人,可怎么逃啊?”
姩姩阿姐已经怀孕七个多月了,前几天被村里的狗打架打到阿姐跟前,把阿姐绊了一下,差点伤到孩子。姐夫连忙将阿姐抱回床上躺着,请梁大夫来,然后抄起一根棍把全村的狗打了一顿。
阿姐需卧床养胎,每天三顿喝安胎药。
岁岁每天忙完牲畜线的活儿便跑去阿姐床边,陪阿姐说话,给阿姐肚子里的宝宝念书,顺便悄悄往阿姐鹅安胎药里加黄水。
安胎药是姣姣亲手熬的,“闻起来苦,喝起来一定更苦。阿姐,你怎么喝得下?”
姩姩柔柔一笑,温柔道:“喝不下也要喝呀,为了宝宝好。”
会客屋中,李大胡子、刘大脑壳才从镇上回来,交代了镇上的情况。
苏长槐沉思片刻,抬眼,望向蜿蜒的远山。
“我们不走,人来了我们就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