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長著同一張臉,但是若是兩個康熙站在一起,還是能明顯分別出。
佟安瑤不知道,前不久康熙剛剛平定三藩之亂,國庫正值空虛,好不容易有兩年的休養生息,現下康熙在打鄭軍主力,打算收復台灣,所以這些年過得有些緊巴巴的,忙著湊錢呢。
佟安瑤:「臣妾這些日子光顧著自己傷心,今日一見皇上,發現您好累,臣妾實在於心不忍。」
「還是表妹心疼我。」康熙輕笑出聲。
佟安瑤則是面露乾笑,她現在還在做月子,倒不怕康熙碰她。
還有她不清楚,現下她是在做夢,還是一輩子就這樣。
佟安瑤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經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
等到次日,佟安瑤一覺醒來,發現還在陌生的承乾宮,心生無奈。
上午巳時,佟安瑤看到赫舍里氏,抱著她又哭了一陣,「額娘,我好想您。」
額娘,好久不見。
赫舍里氏心疼地抱著她,「都多大的孩子了。」
佟安瑤拉著赫舍里氏坐下,問出自己的問題,「額娘,我是不是有個姐姐?」
赫舍里氏愣了一下,「娘娘怎麼問起這事了?」
佟安瑤將頭靠在她的肩頭,一邊流淚,一邊說道:「女兒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有一個最好最好的姐姐,她替我進了宮,給了指了路,讓我活的自由而坦蕩,成為不遜於男子的存在,我還成了皇太后的義女,成了和碩格格、有了一等公爵還有一群孝順的兒女、上進的學生……」
「越說越荒唐了!」赫舍里氏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啊。」
女兒的小格格才夭折,胡思亂想也正常。
只是成了皇太后的義女還能理解,後面怎麼還有一等公,她還記得自己是個女子嗎?
「額娘,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你,我過得很好。」佟安瑤擦了擦眼淚,含淚笑了笑。
看的赫舍里氏更心疼了,她兩手握住佟安瑤的手,長嘆一聲道:「其實……也許冥冥中自有安排,其實你應該有一個姐姐的,只不過額娘當時糟了毒手,生下來後連滿月沒到,她就走了。連個名字都沒有,不知道有沒有怨過我。」
久遠的傷疤被挖起,赫舍里氏心中抽痛,眼淚也經不住下落。
「原來我有姐姐的。」佟安瑤再次笑了,鬆了一口氣,抱住赫舍里氏,輕輕道:「姐姐她啊!很強悍的,才沒有抱怨額娘,而且還生了一對龍鳳胎。」
只不過這裡沒有。
「……瑤瑤。」赫舍里氏擔憂地看著她,心中猶豫要不要喊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