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繼續上滑,出現賀雲承的名字,最後一條消息是將近一周前,他若無其事地划過,回完消息就把手機扣在了桌面上。
他早早地上了床,把家裡的被子都蓋上了,半張臉蒙在被子裡。
外面在下雪,樓下那家人在慶賀年,笑聲透過玻璃隱隱傳來,特別熱鬧。
鍾渝往被子裡縮了縮,整個人蜷成了一團。
好冷啊。
---
年後開學,又回到了鍾渝熟悉的生活節奏,每天的固定行程就是寢室、教室、食堂、圖書館,周六按時去給賀雲舟補課。
除此之外,賀雲承保持著每周找他兩三次的頻率,地點基本都是那家酒店。
鍾渝已經能坦然地接受和賀雲承上丨床這件事了,無非就是當做一份比較特殊的兼職,去酒店、脫衣服洗澡、躺下……結束後再洗澡,就是碰上工作日的話,第二天得起早趕回學校上課。
但算起來,心裡那個坎兒一過去,倒是比他之前在酒吧打工還要些。
他和賀雲承的交流依舊不多,僅限於在床上,有時候賀雲承要玩點花樣,他也會順從地配合,只是依舊不愛出聲。
於是「讓他出聲」就變成了賀雲承的樂之一,他會故意用力,手指撬開鍾渝齒關,逼他帶著哭腔、崩潰地叫出聲來。
花花公子總是喜厭舊,鍾渝以為賀雲承也是如此。
但沒想到賀雲承的熱情居然持續了那麼久,並且似乎還樂此不疲。
開春後天氣逐漸暖和,厚重冬裝換成了薄而時尚的春季款,賀雲承被他老子壓著學東學西,就連他上大學都沒這麼累過。
現在不像年末那麼忙,他每天踩點上下班,偶爾翹個班出去玩樂。
這比起以前進步了太多,賀敬海怕逼太緊他逆反,便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富二代們的娛樂少不了喝酒泡吧,賀雲承跟高彥磊那幫子人混熟了,閒下來的時候組個局,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吃喝玩樂。
今晚又組了個酒局,正好在之前鍾渝打工的那家酒吧。
酒過三巡,大伙兒都有點飄忽了,不知是誰先提的,說賀雲承在這裡是不是有個小情兒。
「你這消息也太滯後了。」高彥磊笑道,「人早就不在這裡了!」
這回多了個面孔,叫靳子睿,據說是某局長家的兒子,剛從國外回來,不知道高彥磊這個交際花怎麼把人忽悠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