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將粥從廚房端出來時,就看到這一人一貓正好聲好氣地進行無障礙溝通中,雞對鴨講的畫面也真的是夠了,他搖頭失笑,「過來先吃早飯。」
尤西寶立馬起身,伸了伸懶腰:「賢夫良父,辛苦你了。」
「………………」
「對了,你昨天那件卡其色呢絨大衣怎麼沒穿回來?這麼冷的天小心感冒。」尤西寶給顧祁盛了碗粥。
顧祁接過,面不改色地答道:「回來急了,忘了。」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又要挨一頓批評了,畢竟大冷天的衣服不能忘記。
「西寶。」
「嗯。」
「去你爸媽那兒要不要住幾晚?」
尤西寶呼嚕一聲喝了一口粥,直接暖到胃裡,舒服地嘆氣:「我是有這個打算的,只是你的工作沒問題嗎?」
「這幾天休息的時間是有的,你剛懷孕總得先陪著你,從爸媽那兒回來後我們再去醫院檢查。」
「嗯,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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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的上海,年才過去沒幾天,天氣冷地厲害。
與上海市區的路況不同,在浙江省某區域曲曲彎彎的山路上,只有一輛越野車疾馳,在不會堵車的道上是海闊天空任我行。
九丫頭已經被車廂內打的暖氣給暖睡著了,四隻爪子蹲在那兒,大臉磕巴磕巴著,還發出咕嚕嚕的像是熱水燒開了的響聲,本來是想將這貓送到顧父顧母家的,畢竟離得近些,可這倆老人,因為受不住寒冷的天氣,竟不打一聲招呼地飛去南半球度假了。無法,只好將九丫頭丟給尤爸尤媽。
臨近中午,坐了一早上的車的尤西寶也差不多是條廢魚了,她懶洋洋地靠在車窗上,目光游離地盯著窗外背道而行的風景,打了個哈欠,思緒卻飄至兩年前——
那是在她見了未來公婆之後,顧祁覺得凡事都應該禮尚往來,她見了他的父母,那麼照理說,他也應該去見見她的父母,為此,顧祁還特地將他那中二的頭髮給剪了,弄個了電視上那些男明星們最常用的髮型,帥到沒朋友,然後天天在她耳根邊軟磨硬泡,說什麼如果不帶他去那麼她尤西寶就是在不負責任地耍流氓。
結果真等到帶他回家後,顧祁這廝的眸子裡透出來的就滿滿的都是堅定了。
啊哈QaQ?
尤西寶依稀記得當時的顧祁是這麼說的——「不會情深的,你放心。」
尤西寶他們家住在山溝溝里,群山環繞,綠水包圍,鳥語花香,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家家境窘迫等。
1978年恰逢改革開放的熱潮,尤爸尤媽抓住了這個機遇下海經商,不曾想會一朝暴富,賺的錢多到幾代人都揮霍不完,莫名其妙變成了土豪以後,尤爸尤媽將這筆錢的其中一大部分存進了銀行,剩下一小部分則用來做投資,建希望小學,然後年紀輕輕地就功成身退,夫妻倆搬到了一個山溝溝里當起了鄉村教師,這些來,用的是小錢,賺的卻是大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