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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重野先生又出差了,八重野夫人去美容院了還沒回來。
客廳里亮著大燈,八重野春海按著遙控器,另一隻手塞在及川徹的掌心,任由他捏來捏去。
她的手軟綿綿的,及川徹輕易就能包住,他很喜歡捏她的指腹,是和自己的不一樣的觸感。
八重野春海問:「想看什麼?最近好像沒有什麼有的節目……要不要看《孤獨的美食家》?」
「嗯嗯我沒意見哦,」及川徹吭哧吭哧幫八重野春海修著指甲,完全顧不上電視裡在演什麼,「要塗指甲油嗎?」
初春的天氣還帶著涼意,八重野春海坐了沒一會兒就覺得冷,乾脆把兩條腿盤了起來,悄悄把腳往及川徹大腿底下塞。
及川徹剛幫她塗上第一層粉色,輕車熟路從背後扯出了毯子,鋪在了她的膝蓋上。
溫度適宜,背景音樂舒緩,八重野春海就開始犯困。
剛眯上眼睛,就被窗外的電閃雷鳴嚇醒。
「……好大的雷,」八重野春海驚魂未定地往窗外看,「剛才的閃電也太亮了吧。」
及川徹抓住她的手,不讓她亂動,「小海好貧瘠的詞彙量。」
雷雨來得毫無預兆,砸得室內都聽不清人說話,及川徹今晚顯然是得住客臥了。
兩個人先跑上跑下把所有窗戶關了,八重野春海給爸爸媽媽發了簡訊之後,去幫及川徹收拾客房。
他也不是第一次住這裡了,但是上一次露宿還是高一,客房擺的幾件衣服顯然有些短了,更別說褲子。
八重野春海想了一會兒,「我有一條特別大的睡裙!」
不僅大而寬鬆,還是白色蕾絲。
及川徹把兩邊肩膀都撐了起來,圓領的設計露出了他大片的鎖骨,他站在鏡子前轉著圈打量自己,「嘖,穿裙子也好看,不愧是我。」
沒一會兒,八重野春海穿著同一款出來了,「當時是特地買了兩件不同尺碼打算和媽媽穿的,不過媽媽不喜歡,就一直閒置了。」
他倆擠在鏡子前,八重野春海沒憋住笑,拿著手機拍了一張合照。
她今晚沒洗頭,用白色的花邊發圈把頭髮紮成了小丸子,零星的碎發垂下來,臉龐、耳垂、後脖頸,看起來……很可愛。
「我們好像姐妹哦。」
「姐妹?」
及川徹挑眉,伸手捏住她的手機,用力拽開了。
八重野春海愣愣地抬頭,和他互看,「你幹嘛啊?!」
「小海對我還真是一點警惕心都沒有,好難過……」
八重野春海抵住他越來越低的腦袋,抽了抽嘴角,「我倆見了17年,你小時候什麼模樣,現在在我心裡依舊是什麼模樣,別給我整那些花里胡哨的,我會揍你。」
及川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