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拿来毛巾,坐在祝镜颜枕边拎起清瘦的腕子擦拭。
底下的皮肤被胶布包着泡水过久,比身体上其他地方要白要软一些,左右手各有胶布边缘勒出的上下两道红痕。
擦好,清傀收拾了房间。
为昏迷中短暂重获自由的祝镜颜套上了新的拘束。
直直的长睫毛于眼睑上投下安稳的浅影,呼吸平顺。
睡得像孩子一样。
清傀从口袋里掏出a1pha的虎牙,曲指在掌心中翻拨了一两下。
随后放进睡梦中人的枕头下方。
应该没有牙仙会愿意与她这颗被拔落的a1pha恒牙交换礼物。
没事。
这不是还有她的omega吗?
祝镜颜醒来的时候,视野清晰多了。
昏迷之前视野阵阵黑,仿佛透着浓度不一的墨镜看世界,而如今墨镜终于被拿开了。
只不过浑身还是疼,没有麻醉,疼痛非常直接地由痛觉感受器出无数电化学信号,抵达大脑叫嚣。
身上某些地方有奇怪的拘束感。
她动了动手,倒是能分开行动。
当下能够宽宽畅畅四肢舒展地躺在床上,她已经颇满足了。
这是进步,这是死地而后生,这是“入虎穴”。
她不无乐观地想。
“咕~”
好饿。
好想吃止痛片。
还想上厕所。
哇,陌生的天花板。
房门开了,空气里飘来诱人,浓郁的鲜美香味。
祝镜颜不自觉分泌唾液,扭着绷带缠绕的脑袋看向门口。
只见清傀握着门把,别别扭扭地看着她。
然后又把门关上了。
“啊。” 祝镜颜沙哑地啊了一声,重新看回熟悉了一些的天花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