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最近对她太纵容,让她有些无法无天了!
温婉回到房间,将身上那件衣服脱下,狠狠的扔在地上。
她蹲在花洒下,哭得不能自已。
究竟从什么时候,她变得这么脆弱。
以前,傅景琛不是没做过更过分的事情,她都忍下来了。
现在,她不想再忍了。
她只剩下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在生命最后的这段时间里,她还要过得那样憋屈,那她真的会恨自己。
傅景琛直到晚上才回来,跟那帮人周旋一天,他的脸上难掩疲惫。
“太太呢?”
他将手里的东西扔在沙发上,
佣人已经将晚餐摆好,傅景琛没看到温婉的影子。
“太太说身体不舒服,晚上不吃了。”
“胡闹!”
早上还因为不舒服吐了,晚上再不吃点东西,她那个小身板还能受得住吗!
他将领带扯开,推开卧室的门,随手将领带丢在床上。
屋子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
傅景琛将灯打开,看见温婉呆坐在床上,眼睛空洞的瞧着一处发呆。
温婉被突然的动静吓了一跳,不自觉的看向门口。
在闻到那丝熟悉的气味之后,迅速垂下头去,生怕被傅景琛发现异常。
刚才,她的眼睛忽然看不见了,吃完药之后,她坐在床上,等着药效起作用。
没想到,傅景琛这时候会回来。
见温婉还在床上坐着,甚至将头埋进膝盖里。
傅景琛以为,她还在跟自己置气。
“晚餐是你喜欢的蟹粉捞面,不去尝尝吗?这儿的厨师上海本帮菜做得很地道,去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他边说边走去衣帽间,换了一件灰色家居服。
温婉拼命的眨动眼睛,希望自己能尽快恢复视力。
“我不饿,你先去吃吧!”
她尽量控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落在傅景琛的耳朵里,更像是还没消气的气话。
他从衣帽间走出来,站在床前。
温婉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里,像是一只鸵鸟。
傅景琛想着,或许是白天他那话说得太重了,毕竟是他早上逼着小姑娘喝鸡汤,才让她吐的。
她心里有气,也正常。
“胃里还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