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丝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她刚刚差点以为自己要被这老头子活生生打成萝丝酱了。
“不行啦,老啦,真的老啦!”
老渔夫摇摇头,“上次捕鱼都花了好几天,恐怕我是真该退休了。”
“可我还是歇息不得,不然我就该因为没饭吃而饿死了。”
他叹了口气,然后掂量了一下鱼矛,瞬息之间便投了出去,把刚刚站起身的萝丝又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看起来是你先没力气了,小姑娘。”
“。。。。。。老家伙你的力气是用不完的么?”
萝丝涨红了脸,两只手攥紧长矛的木柄,忍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才勉强把这柄普通的鱼矛从自己的肚子里抽出来。
“最后一点儿,最后一点儿,这是最后一点儿了。”
圣地亚哥摇摇头,“你赢了。”
他是真的没力气了。
“我?赢了?”
“是的,你赢了,但这不代表我输了,我是早该皈依冕下怀抱的老骨头一把了,赶不上当年了。”
圣地亚哥微笑着说道,“你耗光了我所有的力气,所以是你赢了。”
“但也正是因为你战胜的是年迈的我,所以不代表我输了。”
“登临【繁育】之途的无冕之王啊。”
“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下次,下次,让我们同样以壮年的姿态,再打一场吧。”
老者沙哑的声音说道,他的身形渐渐暗淡下去,最后彻底消失不见,消失在这片试炼之所。
“妈妈!我们赢啦!”
终于摆脱那只飞行小舟的纠缠,小萨梅尔飞扑到萝丝的怀里。
然后——成功把刚刚站起来的萝丝又给撞倒到了地面上。
“嘶!”
“是赢了,不过我觉得只是平局而已。”
萝丝喘了两口粗气,跟那老头子鏖战了三个夜晚,才勉强耗光了那家伙的力气。
这还是在圣地亚哥年老的状态下。
要是巅峰的姿态。。。。。。不敢想,不敢想。
怕不是能把【暴怒】摁着爆锤。。。。。。
天知道杰克老妈是从那儿收来的这样强悍的【凡人信徒】。
是的,凡人信徒,圣地亚哥是个普通人。
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除了力气大点儿()。
“还普通人,怕不是最强的凡人。。。。。。”
萝丝嘴里絮叨着,然后静静接受从璀璨星空处降下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