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三不要忘了?”
顿一顿,乔巧垂下眼帘:“我只是个自私自利的普通人。我要先想办法填饱自己和家人的肚子,才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考虑别人。”
“四姐,你说得没错哇!”
乔满囤挠头。
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为什么四姐的语气还会包含些歉疚。
“毒鱼法不是我想的,弓鱼法也不是……”
乔巧轻喟:“其实比起很多人来讲,我太无能了……”
“四姐?”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乔满囤几乎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但是她出着神喃喃念叨那一刻,他又觉得自己四姐离自己好遥远。
仿佛一瞬间,血脉相连的那根纽带,薄弱到快断掉一样。
“四姐!”
乔满囤莫名地心慌起来,喊一声。
乔巧眨眨眼,抬起头看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眼神又恢复他熟悉的暖意。
“咋了?突然这么叫一声,吓人一跳……”
乔满囤抽走乔巧手中的木夹子,起身端走一大背篓荨麻草。
“四姐,你累了,多休息一下吧。”
“拿回来,我差一点就择完了啊!”
乔巧有些强迫症,差那一点不择完,心里过不去。
“剩下一点我来!”
乔满囤把荨麻草放在乔巧能看见的地方,蹲在那开始择。乔巧无奈地躺下,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她没注意到乔满囤悄悄看向她的忧虑眼神。
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乔老太回来了。黑黑起皱的脸,洋溢掩饰不住的喜悦。
一进门,连背篓都来不及放下,直接找到乔老爹,进里屋关上门。老两口嘀嘀咕咕不知说什么,说了大半个时辰。
田三翠瞧瞧锅里已经没有一丝热气的粥,灶下塞了两根柴,重新生火。
而后把那条巴掌宽的五花肉用粗盐腌了,用绳子悬挂在通风口。想吃的时候,切几片下来煨汤或者刷锅,菜里有了油荤气,别提多美。
至于熬油渣,又不是纯肥肉,炼不出多少油,田三翠觉得过于浪费。
忙完这些,她走到门口,招呼自家男人和小叔子摆桌子。公爹婆婆应该差不多说完话了吧?
回过头来,眼角余光扫到在隔间床上昏睡的乔巧,重重哼一声。
“还说什么择菜,择一点,剩下的全部丢给老五!装什么勤快呢?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猪都比她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