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阵,她才鼓足勇气,抬起了视线。
大概这种经历,在薄韫白的人生里,也是头一回。
男人稍稍抿了抿唇,后退几寸,站直了身体。
冷白的耳根上?,微微泛起一丝温热。
好像也有些不大自在。
“那个……不好意思。”
柳拂嬿低声?致歉。
她根深蒂固地?明白了一件事?。
打人推人的时候,得多用点力气。
不然感觉上?,就会很像调。情。
“……没关系。”
沉默少顷,薄韫白扯了扯唇。
“不过刚才你说的那条规则,你自己也遵守一下?”
男人说着?,笑意渐深:“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也有点危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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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放一番后,卧室里的床铺就形成了一个公平又禁欲的格局。
枕头分别摆在两边,两床被子将床铺平分。
大家各安一隅,井水不犯河水。
柳拂嬿重躺回去?,被子蒙住下巴,只露出一双眼睛。
“睡吧。”
她想起几小时后就要响起的闹钟,心里的杂念被很快冲淡。
“……我?明天还得上?早八。”
薄韫白嗯了声?,抬手去?摸他这侧的开关。
下一瞬,房间便被黑暗笼罩。
累得昏昏欲睡的时候,有人能帮忙关掉房间的灯。尽管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但对于过惯了孤清日子的柳拂嬿来说,却也能感到些许烟火人间的温馨。
身旁的人呼吸很轻,不疾不徐,除去?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几乎没什?么?存在感。
也再没?出什?么?别的动静,好像很快就睡熟了。
黑漆漆的房间,视野里的一切都不辨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