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霁的踪迹再次消散,燕言自从此后便一直恹恹的,整天无事就坐在药族村口的那棵大树上眺望远方,整的跟只猫头鹰一样。
奉逢浅与了苍倒是不敢轻易去触霉头,毕竟燕言这样最需要的便是一个人好好的待着。
“这人对你而言就这般重要?你这神君当真还真清闲,整日无所事事。”五日之后,裘添实在看不下去上了树,将手中去外面买的的糖人递给燕言。
燕言看了眼接过,咬了一口,语气平淡:“卷宗全都在本君寻夏神之前解决完了,说起来这西海龙太子对了苍怎么看起来比对你这个师父还尊敬?”
裘添在燕言的身旁坐下,目光落在缠着了苍喋喋不休的奉逢浅身上,而了苍却只是静静的听着奉逢浅言语。
见此,裘添似是想起了什么,觉得有些头疼:“毕竟他们两个认识的久,我也是一千年前才成为逢浅师父的,那时候他们两人也快差不多成了。”
“那如今又是怎么一回事?本君听闻这西海龙太子风丰神俊朗,身边美人无数,不是都快成了吗?如今怎么又这般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还不是奉逢浅与了苍的接触其实是因奉逢浅与他那些友人打的赌,原本的确要成了的,但前不久奉逢浅出事了,了苍出手相助,在那场宴席时了苍得知奉逢浅只不过是他玩弄他。”
如今想来,裘添还是觉得奉逢浅多少有些难当这西海未来的龙王大任,又继续道,“我这师弟对谁都好,别人对他好,他就对那人更好,但最不喜的便是欺骗,因此才出了这事。
但我这师弟又格外心软,若是奉逢浅多缠会儿,再多送送东西,再者他对奉逢浅的确动了心,只不过是无法原谅罢了。”
燕言看裘添的目光中多了几分鄙夷:“你还真是没良心,知道了苍心软,还帮奉逢浅那骗子骗你的师弟,你是当真不想让你师弟好过啊!”
“哪有?我还没同他说要缠着了苍呢,否则了苍怎会这段日子只是收到了西海送去的东西?我也算是给他求了一段安宁了。”了苍好歹也是他的师弟,他怎么可能对师弟这样?他还是有心的。
燕言冷哼,将糖人一两口便咬完了,随后便用火将木棍烧成了灰烬。
看着被风吹走的灰烬,裘添想了想开口:“你在寻人?是那个前青龙?”
“怎么?你还能寻到不成?”他可是寻了五千年都没寻到,裘添难不成还能在这半月给他将人寻到?还让不让他活了。
裘添摇头:“寻不到,你寻了五千年都没寻到,就没想过他其实已经……”
话才说到这儿,裘添就觉燕言手中方才熄灭的火焰再次燃起,顿时闭了嘴。
别的不说,这威胁的方法的确管用,也正是因为管用他曾经才会教给燕言,谁知燕言却总是拿这个威胁他。
“你嘴里果然没什么好话,丰霁才没有死,倘若再被本君听到这话,本君定不会放过你。”他果真就该将裘添打一顿,这样裘添就不会总是搞事情。
裘添颔:“行,那东海龙王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与他……关系密切?”
能与燕言关系密切的人可并不简单,而且还是与燕言所寻之人长得一模一样的,难免不让人怀疑来意不善,但燕言又怎会不知?
“阿佑啊?还行,他是丰霁的孪生兄弟来着,这还是本君好不容易从孟章口中得知的。”凡雾可是凡佑霁的侄儿,对时怀可谓是言听计从,又怎会骗时怀?
一听这话,裘添倒也猜得到大概:“原来是孪生,你是想着通过他寻到丰霁?”
通过凡佑霁寻到丰霁吗?燕言还从未想过,毕竟凡佑霁与丰霁实在太像,像到他看见凡佑霁想到的绝对不会是凡佑霁是丰霁的兄弟,而是凡佑霁便是丰霁。
虽说凡佑霁说过多次并非是丰霁,但那股感觉还是在燕言的心中久久无法消散,特别是在与凡佑霁越相处越久的情况下。
东海的事情燕言没兴趣,东海龙族怎么样与他也毫无关系,但凡佑霁是东海龙王得管,也正是如此才让燕言有些烦。
倘若凡佑霁是四象之一,他还能一直拉着,直到搞清楚凡佑霁究竟是不是丰霁,但凡佑霁的神职几乎与他毫无关系……
“还行,也没指望他什么,能少骗本君几句都是奢求,若不是你们二人并无相似的容貌,本君都怀疑你才是他失散多年的兄长了。”同样的鬼话连篇。
“还是别了,我曾见过此人,的确不是什么好惹的,我可高攀不起。”
就他上次见到凡佑霁时,同凡佑霁言语了几句,便能察觉出凡佑霁的不好惹,反正绝不会是奉逢浅这种混吃等死的存在。
奉逢浅是西海的龙太子,虽之后会是西海龙王,但那也是以后,而这凡佑霁如今已成了东海龙王,其实东海龙王按理说应当是凡佑霁上面那位长姐的。
凡佑霁在此之前可从未有过什么传闻,有很多人甚至不知他是东海龙宫之人,这次也算是凭空出现,但也的确让四海的人信服于他。
裘添可不会喜欢与他差不多性子的人,特别是凡佑霁这种看上去温润如玉,实则并不好惹的存在,还是燕言合他眼缘,虽说并不好骗。
“也是,你如今是西海龙太子的师父,自然是见过阿佑的,本君倒是忘了此事。只不过这几日也不知阿佑在忙些什么,根本见不着人。”虽说他也没去东海寻人,但他可是去寻过初谷,初谷都没见到人,他还能见到不成?
“寻他有什么好的?我带你去看……”
裘添话还未说完,却听见村里突然传出了一道声响,随后,便见奉逢浅急匆匆的往他们这儿飞过来,而了苍却不知去了何处。
奉逢浅在他们身前停下,眉宇间染上了几分急切:“师父神君,不好了!药族的族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