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帝国,被陛下授予特别大将军封号的仅有两人。
一位是古秉义,另外一位是镇关勇大将军柴隆豫。
少年入军,战功赫赫,曾经打的北庭王族几乎覆灭,逼迫北庭王族向帝国称臣,自愿纳入我朝疆土,将国土向北推进五万公里,而后带着三十万大军镇守北庭。
如此殊荣,唯二者也。
只是,既然古秉义有护驾从龙之功,那么同样庇护太子的高芷英,理应获得封赏,加官进爵,是如何沦落到避居蒲州这块偏隅之地?
前世,她并不知红英将军,只知道高家姑姑。
她“父亲”是扶都大将军古秉义,忠肝义胆,权倾天下,她以“父亲”为榜样,想做女将军,保家卫国,母亲却不让她习武。
至于理由,她说,莫要步了高家姑姑的后尘。
后来,母亲惨死,舅舅入京告状又被杀人灭口,死于城外一条污水沟里,投告无门,逃去襄州,听外祖母提过只言片语,但各中内情并没有细说,大概是与高家倾覆有关。
再后来,丈夫纳妾,愤然和离,如此巾帼之资,竟落得如今这幅田地。
她大概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落差吧。
秦瑞芝想着,对于高芷英对于她的冷淡与漠视释怀不少。
“我母亲不问世事很久了,她大概不会见你的。”秦瑞芝回道。
“请问姑娘贵姓?”
秦瑞芝大概是没想到郑频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话也不算客气:“我叫秦瑞芝,舅舅去了京都任职,我母亲也不会见你,等天晴了我也要回京都,所以,这里不欢迎你,请回吧。”
说罢,就把郑频往外面推。
可是,郑频纹丝不动,抓住秦瑞芝的胳膊,哀求道:“秦姑娘,我真的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有求红英将军,请姑娘一定帮忙转告。我父亲是当朝右相,若姑娘能助我,我定有重谢。”
右相的权势固然诱人,可是高芷英真的不会见她,她连亲生女儿都不见,怎么会见他一个不知所谓的陌生人。
但有些人啊,总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总要碰碰壁才行。
“行吧,你跟我来。”
秦瑞芝关上门,扣上门闩,领着郑频去了西跨院,指着那扇落上锁的院门,“喏,我母亲就住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你自己跟她说吧。”
郑频看了看秦瑞芝,示意她开门,可见秦瑞芝却无半点行动的痕迹,“秦姑娘,恕我直言,你怎么能锁着你母亲?”
“……”
秦瑞芝沉默不语,反手就一个巴掌扣上郑频的后脑勺,郑频脑袋吃劲,整个人身体往前倾,脑袋不偏不倚就砸在那道锁上,脸上顿时一块淤青,疼的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