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指了指装面粉的袋子,“面粉有票三毛一斤,没票七毛,大姐可以看看我这大米和白面都是特供的,市面上可难遇得着这么好的东西。”
老太太心里是认同齐糖的话的,但人老成精,面上不显,还价道,“大妹子,你这价格,可比别人高上不少呢,便宜点,我多要点。”
齐糖装作一副苦大仇恨的样子,叹口气,“老姐姐,我这也是帮别人卖的,总不能让我倒贴钱吧,这样,你看看要多少,我尽量给你便宜点。”
老太太心知这价格虽然是高了点,但品质也是没的说,至少这么白的大米和富强粉,她活一辈子都没见过几回。
想了想,又暗暗咬了咬牙,才道,“这样,大米和富强粉一样给我称五斤,我有两斤糖票和八尺布票。”
索性现在齐糖是两手空空,钱和票都没有,所以什么票据都收,点头的功夫心里已经算清楚账,“一共两块七毛五,加两斤糖票和布票。”
说着话,齐糖动手准备给老太太称粮食,她手里的称原本是爷爷用来称药材的,一大一小,年代久远,拿出来用一点不突兀。
老太太眼看着齐糖将粮食称好,要倒进她自己的布袋子里,才开口还价道,“大妹子,两块五凑个整算了,呐,这是钱票,咱们结个善缘,下次我还来你这里买。”
齐糖眼皮子翻了翻,有些不乐意的收回手,“老姐姐,你这就不地道了,哪有一张口就还两毛五的?”
要是在后世,两毛钱掉在地上可能都没人愿意弯腰检一下,但在这年代,两毛五在供销社里都可以买一斤大米还有剩的呢!
老太太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但讨价还价厚脸皮习惯了,还想拉扯,见齐糖作势把粮食重新倒回去,不打算卖的样子,忙又摸出一张票递过来,“哎哎哎,大妹子,这个票对咱们女人可是少不得的,也加上行不行?”
齐糖听到这话,好奇的朝着老太太递过来的票看了一眼,emmm……
长见识了,还有月事带票这东西呢!
脑海里一瞬间想起柜子里原主每个月反复利用的那两条月事带,打了个冷颤。
还好,还好,在现代时她身体被自己调理得很健康,每个月大姨妈准时报道。
所以对于易耗品的卫生巾,她也是整箱整箱的囤,穿越之前刚好买了两箱在储物间里。
这玩意儿能无限复制,以后可算不用像原主一样两条月事条用几年了。
用不着,她也不想要。
眼皮又翻了翻,没好气的回答道,“大姐,你看我这一把年纪,还用得着这东西吗?”
她这副4o+中年妇女的打扮,说自己绝经了也不算奇怪,毕竟营养不良的年代,女性绝经早的不在少数。
老太太讪讪一笑,想说家里有女儿的可以用,话到嘴边,又想着如果对方家里有女儿,还需要自己提醒吗?
又摸出两张澡票,好说歹说,齐糖实在懒得跟她拉扯,连带月事票都收了,两块五卖给老太太。
等老太太宝贝的拎着粮食离开,没一会儿,又有一个年轻男人,把剩下的大米和白面都买走了。
他手里没票,也没墨迹,付了六块五,麻溜的拎着粮食走了。
明面上的东西卖完,齐糖看了眼空间里特地校对过的时间,差不多下午四点半,该回去了。
收拾好自己的布袋子,齐糖离开黑市,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闪进空间,先去洗了个澡,一身清爽。
然后才坐在桌子边,将今天的收获整理到一个铁质饼干盒里,一共十三块,加两张工业券,两斤糖票,八尺布票,一张月事带票,两张澡票。
在这个人均二三十工资的年代,一天净赚十三块还有这么些票,相当于半个月的工资,她相当满意。
加油,明天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