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一门之隔,原本的两名重臣,一个已经成为阶下?之囚,一个仍然高?踞云端。
朝轻岫垂下?目光:“我本来以为君侯不会那么早选择发难,君侯实在太过心急了一些。”
观庆侯心中忽然动?了一下?:“……所以你不是冉州人?”
朝轻岫平静道:“我不是冉州人,也从未说过自己来自冉州。”
观庆侯瞳孔猛地一缩。
朝轻岫笑了一下?,柔声道:“卢大夫对君侯当真忠心耿耿,从我这里打探到了什么消息,都肯告诉你一声。”
观庆侯喃喃:“卢悠容……”
朝轻岫:“若是在下?没?有猜错,那位卢大夫是君侯的人罢。听你号令的下?属固然不像听从孙相的人那样多,却更加隐蔽分散,也更不容易让人察觉,许多时候能起到奇兵之效。”
观庆侯淡淡:“再不容易被察觉,也叫你知道了。”
朝轻岫柔声:“但凡行动?,总会有破绽,其实卢大夫要是什么都不做,在下?也发现不了他?的身份。”
观庆侯:“可否请问一句,他?究竟露出了什么破绽,才引得你怀疑?”
朝轻岫笑:“你猜?”
观庆侯:“……”
他?想?了想?,道:“是华家?别苑的事么?”
朝轻岫微笑不语。
对方说得没?错,她会发现卢悠容有问题,根源正是华家?别苑的那个案子。
当初朝轻岫早就确定了谁是杀害七皇子的凶手,所以在知道耿百重身亡的消息后,立刻明白?那是齐如酌在杀人灭口。
之后她?去?案发现?场查看,正好看见破碎的大花瓶跟满地积水。
朝轻岫当时说给众人的推理有一部分是正确的,比如凶手最开始在地?上泼水,其实是想?模糊案发时间,让人以为凶手是在下雨时才进入的接天阁。
然而接天阁中的水实在太多了,仔细想?想?,由于雨一定是斜着飘进窗户的,那么凶手其实只要?在门窗附近泼上水就可以。
齐如酌刚布置现?场时,并没有料到后面?的事,他考虑的只是接天阁本就少有人来,位置足够隐蔽,所以在他原本的计划中?,凶手应该是从正门进入,所以就把水泼在了靠近大门的位置。
然而等齐如酌离开后,接天阁附近又发生?了一件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