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我一个人和多带两人都没区别,就让我带你们过去吧。”
七夜点了点头,一脸举手之劳、无所谓的样子。
“谢谢、谢谢……来,刁儿,我们快给这位公子磕头致谢……”
老人拽了拽小女孩的衣袖,干枯混浊的双眼闪烁着莹莹泪光。仿佛像是在绝望中看到的一缕曙光,上天对他伸出的一根救命稻草。
虽然人到暮年早已看透生死,但还有什么能比自己孙女生存下去更令他热泪盈眶的呢。
“刁儿叩谢公子!”
一旁哭泣的小女孩,听到七夜愿意帮助她们后,两眼闪烁着光芒,感激涕零地与老人一起马上就要跪地磕头的样子。
“两位不必多礼……”
见此,七夜一个疾步上前,俯身托起老人与小女孩。
而之所以他会选择帮助,也是因为从他们身上,自己似乎仿佛看到奴隶营中,与罗木爷爷两人依依相偎的日子。
油感所然一种触动:
若是、那时也有人能对自己爷孙俩伸出援手,或许罗木爷爷就不会惨死了吧?
“老舍名叫蓝山川,这位是老舍的孙女:蓝山刁儿。我们是从寒灵城逃难来此的,不知公子贵姓?”
老人微微站定身后,简单自我介绍一番。
“公子二字,晚辈不敢当,老人家叫我‘阿七’好了……”七夜平易近人地拱手谦卑道。
事实上,他并非是行走江湖之人,不愿如实相告自己的名字。
‘阿七’这个称呼,是自己在奴隶营中使用的小名,被人称呼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真名是什么自然显得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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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阿七公子,刁儿,快见过阿七公子!”老人又一次督促小女孩礼教一番。
“刁儿见过阿七公子……”小女孩含笑着擦了擦脸上泪颊,彬彬有礼地欠身道。
“刁儿妹妹不必客气,若不嫌弃就叫我‘阿七哥哥’吧。就只有你们两位要去往水幽城吗?”
七夜也是体贴一笑,确认道。
“恩,就只有我们爷孙俩,刁儿的父母早年间因病去世,就剩下这孤苦伶仃的女娃和我这糟老头子相依为命,如今老舍我也快半截入土,不知道老舍走以后,这女娃该怎么办啊?”
老人说着说着又不免伤心道,本已垂暮的慈容,此时满是怅然哀伤,令人见此更添心酸。
暮年牵挂小儿女,离别牵动肝肠心。
“爷爷……”蓝山刁儿一旁安慰老人,一旁独自抚泪。
看着这一幕,七夜也不忍再言及其它,想到这对爷孙的未来,一种爱莫能助的无力感充斥心间。
现在,自己也是势单力薄、无依无靠,无法给予别人安稳的庇护。
这也让他更加坚定变强的决心,只有那样才有实力保护更多人,让弱者即使卑微,也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生存的权力。
一番悉心安慰后,七夜便与爷孙二人一同再次汇集到入境人流中。
检查站口,水幽城的士兵正一个个吆五喝六地检查着大包小包的逃难者。
“你,把包打开!快点!”
一个四肢发达的兵头,正手提马刀检查着一位逃难者的包袱。
那位看似书生的文弱男子被兵头汉子这野蛮的气势吓得两腿发颤,只得战战兢兢牵开包袱,待包裹完全打开时几件叠放整齐的衣服上,一个精巧的玉瓶静躺其间。
“这个,拿来吧!”
兵头汉子见到玉瓶后,两眼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不由分说,眼疾手快地大手一抓便将玉瓶牢牢抢到手中。
“军爷、军爷,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这是小的祖上传家之物,还请军爷高抬贵手啊!”那书生彻底慌神了,满脸恳求地迎上去试图从兵汉手中夺回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