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棠沅也清醒了,瞧着流渺挑了下眉头。
这丫头还真敏锐,竟现了穆云是假的。
“本宫知晓你想说什么,只是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日后莫要再提。”
流渺激动点头:“奴婢明白的。”
棠沅洗漱完,便听流渺小心翼翼地问:“可否要让外面的人知晓娘娘已经康复?还是,娘娘要休息一段时日?”
棠沅并没有给出答案,思索片刻后问道:“近日宫里可有什么事?”
流渺想了许久:“好像说,皇上欲去围场打猎,不过……灾民的事还未解决,所以皇上无法出宫。”
棠沅眯了眯眼,皇帝性子还算温和,不可能突然就生出去打猎的想法,莫不是郁结于心?
想到前朝与后宫的事,棠沅微微一笑:“你去请皇上,就说本宫许久不见皇上,甚是想念,请皇上过来一叙。”
流渺不明,却也没多问,小跑着去请皇帝。
然而没多久,流渺便垂着头沮丧的回来了。
“全福公公说,皇上近来为民忧思,分身乏术,不能前来。”
棠沅看着外间的太阳,笑道:“那就明日再请。”
总归,皇帝是绝不可能将她丢在一旁,不做任何表示的。
当天下午,贵妃病好的消息就在宫里传开。
太后把玩着东珠手串,眼底闪过冷意,早不好晚不好,非得在摄政王回京后好,棠沅这是有心思了啊。
“娘娘,可要让贵妃过来?”
一旁的嬷嬷开口,语气里满是不喜:“身为小辈,因病卧床许久,如今恢复,合该来给娘娘请安的。”
太后摸着尾指的护甲,突听外面太监来报:“摄政王求见。”
太后动作一顿,看着径直出现的男人,淡漠地说:“一回京就来哀家这里,王爷就不怕被皇上忌惮?”
裴枭辞淡然落座:“太后娘娘若解决不了这个问题,本王可就要后悔来寻太后娘娘了。”
太后听出他话中的不一般,目光中带了几分审视:“摄政王这是何意?”
裴枭辞不答反问:“太后对于结盟有何看法?”
“王爷怎得突然想与哀家结盟了?”
太后一个眼神过去,旁边的嬷嬷等人全都小心退下。
裴枭辞微微偏头,漫不经心地说:“本王对贵妃甚是满意,但可惜贵妃对太后忠心耿耿……”
说到此处,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她留在宫里,随时都有侍寝的危险,本王看不得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