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府里的针线房自己缝制的。”
“这事简单啊,将针线房的管事叫来问问不就清楚了吗?”苏槿道。
“大小姐,那针线房的管事,一口咬定就是婢妾给了她两种不同档次的布匹。”清姨娘无奈地道。
“哦,原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二夫人故意给了她差的布匹,让她来诬陷清姨娘的呢?”
“苏槿,你空口无凭,少胡说八道!”徐氏闻言,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狗一样,一下子急了。
“春雨,你去找管家,让他通知这个月给府里送货的布商过来一趟,就说这个月送来的布匹有问题。夏露,你去针线房,将那里的管事带过来!”
“是,小姐!”两个丫鬟领命退下。
众人在荣安堂约莫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见管家带着一个中年男子匆匆赶来。
“大小姐,这位就是富锦布行的掌柜,府里用于缝制下人衣裳的布料,都是在他那里买的。”
苏槿点了点头,对那中年男子道:“掌柜的可识得这件衣裳所用布匹?”
掌柜接过那件衣裳,仔细辨认了一番,点头答道:“认识,此乃我布庄上产出的一批次品,因为质量太差,卖不出去,就放在铺子里作为赠品送给有需要的顾客。上次你们府里的管事去我铺子里看到此布,便央求我送给她的,我记得一共有十匹左右,没想到她竟用来做衣裳了!”
“原来如此!春雨,你去看看夏露怎么这么久还没将人带来!”
苏槿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五十来岁,矮胖的婆子磨磨蹭蹭走了进来。
“老奴见过各位主子!”
“你就是针线房的管事?”苏槿往那婆子身上扫了一眼,问她道。
“回禀大小姐,是!”
“说吧,是谁让你将这些差布用来缝制衣裳,陷害清姨娘的?”
“老奴没想过要陷害谁,只是觉得这些布料放在那可惜了,所以就将它们做成了衣裳……”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你之前还说是清姨娘指使你这么做的?”
“老奴、老奴记性不好,一下子记差了!”
“好一个记差了,就因为你记性不好,让清姨娘无缘无故挨了一顿打!来人,将她拖下去,打十个板子,让她好好长长记性!”
“大、大小姐,老奴错了,都是、都是二夫人让老奴这么做的,老奴不同意,她就用老奴的孙子威胁老奴!大小姐,求求你饶老奴一命!”
那管事一听苏槿要对她用刑,一下子慌了,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将事情全说了出来。
“你个死老婆子,赶紧给我闭嘴!”徐氏闻言,惊得脸都白了,忙呵斥她道。
“原来这一切,还真是二夫人的手笔!祖母,事情都真相大白了,您觉得要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