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荣妃扫了一眼惠嫔,惠嫔今日都没抹任何脂粉,脸色的确有点苍白,她哪里是突然不适,分明是故意咳嗽引起皇上注意,又说自己生病了,是想使苦肉计引皇上心软。
不管奏不奏效,至少皇上晓得她前阵子生病了。
荣妃扫了一眼后便收回视线。
快结束时,奴才才把长寿面端进来,荣妃吃了长寿面后,这生辰宴才算是结束了,皇上也准备起身回乾清宫,众人起身恭送皇上。
只是刚出正殿门口,他们便见到有一个奴才在钟粹宫前院石榴树底下不知道在埋些什么,背对着他们,行为诡异。
荣妃忍不住示意青若上前,青若上前一把把人转过来,一转过来看清面目后发现是袁常在身边的太监小允子,他手里拿着一把小铁揪。
“小允子,你在埋什么?”
“奴才……奴才……奴才没埋什么。”
小允子磕磕巴巴,眼神闪躲,一看就不对劲,青若已经上前,扯过他的铁揪,将他埋在树底下的东西挖出来。
青若回禀道:“回皇上、娘娘,好像是药渣子。”
荣妃皱眉,说道:“药渣子,埋药渣子做什么?()”
德妃也开口说:许是那药渣子有什么不对。⒚()⒚[()”
小允子扑通一声跪下来,着急辩解:“那药渣子……没什么不对,真的没什么不对,是奴才偷懒,不想走太远扔掉这药渣子,才想埋在土里,这没什么不对。”
他越是着急辩解,大家越是想是不相信,尤其是他完全是十分心虚的样子,德妃说道:“这奴才一副心虚的样子,莫不是真的有什么不对,不如请太医过来看看那些药渣子吧,皇上,这宫里总是有人以药以毒害人,还是小心为上,先看看那些药渣子有什么不对。”
荣妃已经皱眉,总觉得哪里不对。
康熙已经开口,让人去请太医,荣妃也只能按捺住所有疑惑,瞥了一眼袁常在,小允子是袁常在身边的奴才,她见袁常在也一脸疑惑与神色凝重,她便收回视线。
宫里当值的陈太医跟王太医很快被请过来,皇上命他们去辨认那些药渣有什么不对劲,小允子没来得及埋得很深,那些药渣跟泥土没有混得很深。
两位太医细细辨认。
众人耐心等待,谁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过一会儿,陈太医才开口回道:“启禀皇上,这药渣子……应是避孕药,这些药渣子里面有黄柏紫草等常见的避孕药草,主要是用来避孕,无法怀上子嗣。”
康熙问王太医是不是如此,王太医也肯定了。
德妃说道:“避孕?宫里避孕可是重罪,能怀上皇嗣生下皇嗣是小主们的荣幸,为皇上绵延子嗣是小主们的责任,怎可避孕?这奴才是哪一宫的奴才?”
袁常在不得已站出来,绕到前面跪下,说小允子是她的奴才。
“既然是袁常在的奴才,那就是袁常在在喝避孕药?”
袁常在赶紧否认道:“皇上,臣妾绝对没有喝避孕汤药,臣妾一直盼着有孩子,臣妾也不知道小允子哪来这些药渣,小允子,你快说,这些药渣你从哪得来的?”
袁常在回头问跪在身后的小允子。
“小主,奴才……奴才……小主,那些药渣是熬药剩下来的药渣,小主,你忘记了吗?是小主喝的那些药的药渣。”
袁常在听到小允子这么说,面色一白,怒斥他:“你胡说,那些药渣怎么可能是我喝剩下的那些药渣,我喝的是调养身子的药,你竟敢诬陷主子!”
德妃幽幽道:“那袁常在是承认你有在喝药咯,他是你的奴才,他为何要诬陷你,只怕他说的是实话吧。”
袁常在赶紧解释道:“臣妾真的没有,臣妾没有喝避孕汤药,臣妾那还有药方子,妙芙,妙芙你快去那妆奁里把药方子拿出来,那药方是郑太医给臣妾开的,臣妾真的没有避孕。”
过一会儿,袁常在的宫女妙芙把药方走出来,双手呈上给皇上。
康熙让陈太医看药方。
“回皇上,这药方的确是调养身子的药方,有滋阴补虚之用。”
袁常
()在抬头,哽咽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避孕,臣妾一直盼着有孩子,还请皇上明鉴啊。”
德妃开口:“这药方是药方,药是药,药方可以是真的,皇上,不妨让人搜搜袁常在的房间,看有没有剩余的药,查那些药便可知道袁常在究竟有没有在避孕。”
康熙示意梁九功等人搜房间。
荣妃脸色也跟着沉重起来,袁常在可是钟粹宫的人,若是袁常在避孕落实,那少不了迁责到她,她这个主位娘娘没有管好底下的小主,御下无能,今日这出戏只是为了陷害袁常在吗?
她不信小允子当真傻到这种程度,敢在这个时候到前院里埋药渣,明知里面的人多,一出来有可能就撞见他,他故意在这个时候埋什么药渣,分明是想让人看到,他肯定是被人指使。
小允子在袁常在那当差也有三四年了,他背叛袁常在,真正的主子到底是谁,真是要针对袁常在?袁常在虽然有宠,但不算得宠,为何要针对袁常在,怕她太得宠?袁常在要是能得宠,早在前几年时就应该得宠了,这两年年纪也快上去了,要不是跟密贵人走得近,她还不一定有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