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衍说,“简单来说,就是他要求在董事会里获得过分大的权力。一旦答应,董事会很快就会被他控制。”
董事会……
这词,我上回听见,还是在那个《分手以后还爱你》里。
我问:“那换别人呢?”
“不太容易。”李衍慢慢地说,“衍丰所需的资金量是别人提供不了的,何况墨冬说,如果衍丰不需要他,他就会投给我们的竞争对手,那将会对我们形成很大压力。”
老家伙说话向来很保留,很大压力,那就是麻烦透了。
我说:“可惜梁总理都不理我,如果我有那个耀明理财女秘书的本事,还能能帮您。”
“小丫头,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李衍很受用地笑了,“但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已经解决了,我请了个很有力的中间人,他已经没脾气了。”
我问:“那您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没理由啊,他又不是科普博主。
“因为你自从听到这件事,就似乎不太开心。”他的手掌覆上了我搁在腿上的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知道你是在害怕,担心我把你给其他男人做交易。”
“……”
想象力很强啊,老家伙。
“好了,闲话不提,”他摩挲着我的手,悠然道,“说说你我。”
我瞧着老家伙这只细皮嫩肉的手,听着他又问:“咱们认识几年了?”
“三年。”
“嗯,那时你才二十二岁。我至今仍记得,三年前你跪在我的面前,说只要我肯救你,你可以做任何事。”他问,“这三年,你过得好么?”
我说:“挺好的。全得仰仗李总。”
这三年,我生活安稳。
挣钱很累,但谁挣钱不累?
这累是自由的。
确实,得仰仗这老男人。
“那就好。”他手上用力,握紧了我的手,“今天是我认识你这三年以来,你最漂亮的时刻。我真的……很高兴。”
我说:“我也很……”
我咬破了血袋。
已经让他高兴太长时间了。
我的话停得突兀,李衍顺势就朝我这边瞟了过来,问:“怎么了?不会是又想吐吧?”
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戏谑,看吧,我就知道吐饭已经不好使了。
“不是……”我摇了摇头,放下遮着下巴的手,顺势拿走了血袋的同时,也低着头,摆出一副不愿被他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