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摘下口罩,说:“老爷子,您的女儿可真是命大,幸好送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一分半秒的,就不行了。”
“这么说我们小溪是没事了?”叶清璇握着沈傲远的手,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但是,医生摇摇头,说:“也不全是,她的头骨碎裂引起了颅内出血,我们给她抽了血,目前情况是稳住了,但不保证会不会再一次出血。她必须得在重症监护室里观察24小时,这段时间务必请你们不要进去打扰她,过了这24小时才能算真正的安全。”
叶清璇听了就心疼,“头骨碎裂,颅内出血……天哪,小溪最怕疼了,我的女儿啊……”
沈傲远伸出双手一把握住医生的手,郑重地拜托道:“陈主任,我都是一只脚跨进鬼门关的岁数了,在我有生之年,请你千万千万要帮我保住这个女儿,无论花什么代价都不能让她出事。”
医生点点头,“当然,即便老爷子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现在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会帮你们看着的。”
“陈主任,那就辛苦你了。”沈傲远转头对沈澈说,“阿澈,对医院的专项资金要尽快落实,旁边那片住宅的拆迁和安置要加快度。”
“知道了爸。”
陈主任又进去了,沈家是这家医院的第一大集团股东,现在全院最优的资源都集中在这里了。
叶清璇狠狠地瞪着林佑宁,“好了,你可以走了,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你。”
林佑宁依然不语。
沈澈送二老回了家,这一夜大家都累了,该休息休息,该干嘛干嘛,明天还有更艰巨的任务在等着他们。
沈澈回到公寓的时候,刚过八点,他手里拎着刚出炉的蛋挞和新鲜的牛奶,陶欧阳最喜欢吃楼下那家蛋糕房的蛋挞了。可一进屋,沙里空荡荡的不见了人影,卧室也不见人,他是又着急又生气。
“接电话啊,陶欧阳,接电话!”沈澈来来回回地在屋里踱步,昨晚喝成那样,今天一大早就又出去了,这丫头实在是太野了。
此时的陶欧阳正在汽车站附近的天桥底下与郝英男周旋,她把书包背在了胸前,双手紧紧地抱着,生怕出点什么差错。
“一手交钱一手还欠条。”
郝英男打着哈欠,不屑地看看面前这个小丫头,昨晚还乖得跟绵羊似的,今天就成了勇猛的小豹子,不过他更喜欢野蛮型的。
他笑得极其猥琐,走了一步上前,“你站住别动。”陶欧阳立马制止。
“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还钱?我还了欠条你不还钱,那我岂不是亏了。”
欧阳琳这心里也没有底,她的女儿有几斤几两她最清楚不过了,她拉了拉陶欧阳的胳膊,轻声说:“欧阳,都是妈的错,你别逞能,你就别管我了。”
“你给我闭嘴!”陶欧阳瞪了一眼母亲,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她知道错了,晚了,“郝英男,我看好了,”她谨慎地将书包拉链拉了一半,露出里面的钞票,“这个你认得吧,她好歹也是我妈,她不把我当女儿我可没不把她当妈,我不会拿她的命跟你开玩笑,你把欠条还了,这钱就是你的,以后你俩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