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眸,语气淡淡地落下这句,司宴忍不住冷笑出声,眼底的讥讽一览无余:
“姜之瑾,你把我司宴当什么?三年前你说分就分,如今你说停就停?既然你缺乏诚意,你和陈家的案子也不必找我了。”
男人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转身离开了。
姜之瑾身体一僵,然而想到云姨,她吸了口气,加快步伐离开了小西楼。
姜之瑾赶到疗养院时,云姨正被几个医生控制着,注入镇定剂。
见到她,女人眼底又开始躁乱不安,她拼命挣扎着朝她扑过来。
“阿瑾,不要相信男人!不要信男人的鬼话!你要自爱!说,你有没有和男人上床!”
女人尖利的指甲几乎将姜之瑾的手腕划出一道道血痕。
姜之瑾忍着疼痛,她将女人搂进怀里,不断的低声安抚:“云姨,我有,我很好,我有好好自爱。”
“乖!”女人神色透着茫然,她下意识地抚着姜之瑾的发梢,心满意足:“乖!要自爱,不要被男人欺负,男人都是群恶魔。”
说着,女人的意识一点点涣散,很快有医生走过来将女人带走。
不远处,姜之瑾驻足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眼底的疲惫慢慢沉下来。
一旁的护士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轻声提醒:“姜小姐,您的伤口最好处理下。”
“嗯,谢谢。”
姜之瑾这才反应过来,她正欲离开,背后响起护士低声的议论。
“怪可怜的,都这么多年了,也不见好,姜小姐每回都被折腾的够呛。要是换了别人,一个表亲,早就不管了。”
“可不是,说是喊是喊阿姨,其实两人压根没什么关系,也就是姜小姐心地善良,才肯往这女人身上砸钱。”
姜之瑾的步伐微微怔住。
她垂下眸,眼底是多年前女人温柔美丽的脸。
“老师原来也有个女儿,不过她死了,要是能好好长大,应该和阿瑾一样大呢。”
这画面转瞬即逝,姜之瑾从茫然与恍惚中回过神,心里像是被针扎了般,一阵阵疼。
与此同时。
小西楼。
角落里,司宴阴沉着脸,低头喝着闷酒。
姜之瑾这死女人,低个头简直要了她的命,居然还敢跟他提在商言商。
想到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司宴的脸色就难看几分。
他的气压极低,一时间少有人敢触他的眉头。
唯独发小林若礼凑了过来,试探着问了句:“宴哥,那个女人呢?被你打跑了?”
他刚说完,司宴一个冰冷的眼神就飘了过来,与此同时,一道惊呼响起:
“咦,这个抱着疯女人的不就是姜之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