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心憂猛然覺得他好難過,心裡一痛,一種難以言說的悲戚溢滿心房。
那雙眼睛好像在說,自己的存在在無時無刻地在提醒他,好像已經時日無多,又何必問呢?
他的身份如此貴重,天下能醫者眾,怎麼可能輪到現在才讓她診治出個子丑寅午,自以為能治好呢?
「對,對不起,我吵醒你了?」董心憂回了回神,掩飾自己莫名其妙的難過,蕭梓翊微微搖了搖頭,掙扎要起身,楊真忙過來扶起他,拿了個靠枕讓他靠在床頭。
「你的傷如何了?」楊真給蕭梓翊披上氅衣,蕭梓翊看向董心憂問道。
「我都能過來看看你了,還能有多大事。倒是你,昨夜不適,為何不喚我與楊大哥呢?」董心憂略帶怪嗔說道,昨夜他幸好服下了她給楊真給他留的藥,要不然後果真的不敢想像。
「我們暴露了,昨夜我見到了廖驚鴻和唐瑩雪。彩絲雪蛛還有陰陽鬼道的事情,已有眉目。我們要趕緊下山去豐都,小真,傳信給阿郗。」蕭梓翊轉頭對楊真說道。
楊真聽完,差點沒跳起來,「少主!廖驚鴻唐瑩雪武功多厲害!殺人都不眨眼!你居然就敢自己跟去!」
董心憂無奈地看著兩人,說道:「他現下身體情況已經穩住,無甚大礙。此地確實不宜久留,不過我有個疑惑,既然如此,唐門為何不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我們全殺掉,對外謊稱說是發生意外被劫殺什麼的,不就是好了?天門宗從來都不忌憚你瑄王也好莊主也罷,甚至當年都不把朝廷放在眼裡,所以這是為何呢?」
蕭梓翊聞言想起了昨夜聽到的事情,心中也甚是奇怪,更早在交換長生玉碗之時,那黑衣斗篷人也並不想要殺他,他就已經很疑惑。
謀害親王,挑撥離間,嫁禍帝,聯絡東宮餘孽,如果再加上個北戎,那天門宗的捲土重來勢必又是衝著動搖國本而去的,但迄今為止,蕭梓翊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鍾笑離沒有死,卻猜不透他想要做什麼。
「小真,去收拾行囊吧,等會兒去向唐掌門辭行。」蕭梓翊抬手揉揉額頭眉心,董心憂往前挪了挪,抬手替他慢慢揉著按摩一下。
楊真輕咳一聲,領命默默退出去了。
「咳咳……」
「有沒有好點?」董心憂忙替他順順背,遞給他一塊帕子,讓他把淤血咳出拭去。
蕭梓翊靜靜地看了一眼收好髒了的帕子的董心憂,苦笑了一下,「我又讓你擔心了……」
董心憂頓了頓,將帕子放到一邊,給他遞了杯熱水,扯開了話題,「唐瑩雪為什麼會和廖驚鴻一起,難不成她是天門宗的人?」
「此事說來話長。我懷疑她是任霜雪堂堂主,是從前天門宗放在唐門的棋子,唐志清是被廖驚鴻和唐瑩雪合謀殺死的。」蕭梓翊接過熱水,想了想說道,這時候楊真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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