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旭見到蕭梓翊躍下馬,抱住董心憂衝進來,董心憂衣領子處沾滿了血跡,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
靠在蕭梓翊懷裡的董心憂迷迷糊糊的,昏睡過去前,看到的是某人那雙好看的狐狸眼急得通紅。
另一邊廂,天門宗暗舵。
「蕭梓翊!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宗主,你怎樣了?」
「滾!!!」
鍾笑離看著盒子裡變得粉碎的玉碗,雙手緊攥成拳,雙目猩紅,如同著了魔一般,沈青嫚怕他走火入魔,卻被他一掌推開。
「唔。。。」沈青嫚伏在地上,吐出一口鮮血,破碎的玉碗玉片連同盒子被打翻在地,沈青嫚這才看到,原來這盒子居然藏有機括,只要關上打開盒蓋兩次就會觸動裝置,如同一個銷毀裝置,將玉碗敲碎。
「啊——」看著男人痛苦地怒吼,沈青嫚爬著坐起身,這時,一個身著深寶藍曳地長裙,披著暗紫氅衣的女子緩緩走了進來。
「喲,青嫚姐姐何事惹得宗主如此憤怒,姐姐還好吧?」
「宗主,驚鴻已安排妥當洗雁門。」
「很好。」
「宗主,您。。。」
「驚鴻,你帶青嫚去療傷吧,都退下吧。」黑衣男人終於冷靜下來,背身擺擺手,「是。」廖驚鴻扶起沈青嫚,沈青嫚瞥一眼身旁的女子,抽回了被她拉著的手,「害,姐姐還是這般脾氣。」
清晨,日光傾瀉在房裡,暖暖的。
郡王府內,董心憂微微撐開了眼。
正想著動一動,卻見某隻狐狸趴伏在她床邊,輕微的呼吸吹得她手心痒痒的,淺淺睡著的蕭梓翊就如同一幅畫般,曦光在他身上襯得他更加柔和寧靜,昨夜他胸膛的心跳敲在了她心上,亂了心曲。
「醒了?如何?可有什麼不適?」
董心憂沒想到蕭梓翊有點子動靜都醒了,忽覺臉上有些發熱,急忙轉開視線,「沒沒,我脖子上的傷不要緊,我只是撞了點風,有些累。」???
「那,便好。」蕭梓翊看著董心憂臉紅紅的,抬手撫上她的額頭,董心憂一下子臉更紅了,這時,郡王府的丫鬟送來了董心憂的藥和洗漱用品。
蕭梓翊站起身,這才有點不好意思,「記得服藥,我,我先出去。」
過了一會兒,董心憂洗漱換了一身衣服,正喝著藥,給她放了點蜜餞的丫鬟忍不住笑道:「殿下對小姐可真好,還囑託婢給小姐送來蜜餞果子~小姐昨夜起了熱,殿下可是衣不解帶寸步不離地看顧著小姐呢!」
「他。。。他不過是對我愧疚罷了,我可是因為他才傷著了,我可是差點沒命了都~」話雖如此,董心憂聽著臉又是一熱,心裡有種說不清的感覺,有些害羞地低下頭把藥喝完了。
大梁盛元三年春,前禮部尚書6鈺滅門一案,滇南富王家滅門案與建寧郡守貪墨案,一併歸案,案宗由瑄王主持善後編纂上報朝廷。然,引發几案的主要物證長生玉碗不知何故,在送往建康途中破碎,至此,不老不死傳說破滅,世人再無人得見長生玉碗真容。
寧州刺史周雲青難辭其咎,上書景明帝,辭去刺史一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