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整個趙家都對他們討好不及,自己一個指著家裡養活的那就更不能了。何況岑遠的輩分對位的是他父親,而楚知鈺則對位的是他哥這個繼承人。
他是荒唐,但還絕沒荒唐到沒有腦子的程度。
所以在聽見楚知鈺話的第一秒,趙晨陽下意識便往門外退了。他也想扯程傾走,但程傾沒有動。
趙晨陽是不敢在楚知鈺面前鬧,瞪了程傾一眼,見對方仍然沒有反應,便只好自顧自地扭頭先走了。
倒不是因為他同程傾的關係見不得光。
和程傾不同的是,雖然知道楚知鈺方才正在外面,他卻沒怎麼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因為往公說,楚家是做進出口生意的,岑家則是房地產項目發家,兩家並無重點生意往來。往私說據他所知,楚知鈺和岑遠也素來都沒什麼交情。
而他認為楚知鈺對與自己無關的人或事,向來都是漠不關心的,就別提多嘴多舌到跑去向岑遠打這個小報告。
趙晨陽還覺得,楚知鈺甚至就連程傾是岑遠包養的小玩意兒都不知道。因為不在意、不關注,所以不知道。
在趙晨陽離開後,看著面無表情同他擦肩的楚知鈺,程傾也是差不多這麼推測的,並且他不認為自己會在看人方面下錯判定兩次。
當然,這也是他第一次對誰下錯了判定。
他還以為楚知鈺總會是溫聲溫氣的,倒不是對白月光的刻板印象,只是以岑遠這種永遠從利益出發、控制欲強還面熱心冷的男人,總要配個小太陽才搭。
現在小太陽沒有,小冰塊倒是有一個。
程傾想得太認真,哪怕沒有始終盯著楚知鈺不放,但在這種場所里光站著既不辦事也不離開,也儼然是有些冒犯。
半晌,楚知鈺的目光重移回了他身上,眉頭微微一壓。
「您好。」
好在程傾很快便意識到了在自己頭頂徘徊的視線,他抬起眼迎上,笑得燦爛,像永遠對待岑遠展露的那樣,說:「我是程傾。」
「我知道。」楚知鈺說的平靜。
他說知道,就有些出乎程傾的意料了。
程傾當然清楚他認識自己的唯一途徑是什麼,無非是網上鋪天蓋地的碰瓷論調。
長久以來都被位不知名演員跟個臭蟲一樣捆綁在一起,在沒有旁人在場的情況下,見到「臭蟲」本人卻還能保持這樣的風度。程傾現在覺得,楚知鈺的涵養是真的很不錯,起碼在他見過的人里是頭一位。
從優渥的家世背景、高雅的氣質和學識、良好的風度修養,再到他的臉和身材,也難怪岑遠會喜歡他。
氣氛凝固片刻,楚知鈺看向程傾的目光寫滿了一句:「有事?」
程傾卻不在意他的冷淡態度,似乎是接下來要說的話令他自己有些害羞,有些靦腆地笑了下,說:「只是覺得好巧,我一直非常喜歡您的作品,沒有想到會在這裡見到楚影帝。」
「不用。。。。。。」楚知鈺皺了皺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