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緗夫婦算是為二再多了解些情況,清楚他的缺席與程傾有關的外人。但他們都極有分寸地沒有提及,私底下也沒有向他開口詢問。撇開他們初次見面並不相熟好於開口,娛樂圈中有很多事情本便該是視若無睹的。
唯一敢問能問也該問的楚知鈺,在程傾離席去洗手間的時候跟了上去,避開旁人向他簡單詢問了情況。
他去的時候,程傾正在洗手池前洗手。此刻微微垂下眼帘,似是在為這段朋友關係尷尬的結尾而感到難過,說:「這次和他把話講到最清楚了。他可能是因為情緒不太好吧,然後就走了。希望他不要因為這件事就影響明天的工作狀態吧。」
再次抬頭迎上楚知鈺有些發深的目光,程傾的眼神微微一滯,接著小聲地笑開鬨他:「怎麼,你吃醋啦?我只是和他講了幾分鐘的話。」
出乎程傾的意料,他沒有聽見楚知鈺低低地「嗯」的一聲,反而先看見了鏡中保持距離的兩個身型的快拉近。
楚知鈺突然地環住了他的腰,在他的唇上壓了一口,像是小朋友為了防止心愛的玩具被大人拿走,很幼稚地拿口水標記出個印子。
整個過程快到程傾還沒反應太過來,楚知鈺就已經鬆開對他的桎梏,一手扽住他的一雙手腕,另手用抽出的紙巾為他擦拭起手上的水漬。
程傾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怔愣,漸漸變得軟化了下來。看向楚知鈺的滿目柔情,活像是將人泡在蜜罐里一般,訴說著無數的甜言蜜語。
很好。
他感受到自己好像更向楚知鈺的心裡邁進了一大步。雖然並不知道這種轉變來源於何,但那是他所喜聞樂見的結果。
這天晚上,程傾再次地以「害怕」為由睡在了楚知鈺的床上。他們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清楚,那不過是他藉機留下的藉口。
但沒有人選擇戳破。
再次縮進楚知鈺的懷裡,程傾小聲地問:「明天我還可以來找你一起睡嗎?」
楚知鈺用指尖攏開程傾耷在眼前的劉海,很輕地「嗯」了聲,貼著胸膛傳去微弱卻又滾燙的震感。
隔天節目的拍攝,許晟的確照約出現在了現場。一夜的時間,足矣他撿起驕傲,在人前重是張無事發生的假面。
程傾僅是粗略地掃了他一眼,看他的臉應該也是並無大礙,後面便開始專心於了節目。
第一期的拍攝耗時兩天便宣告結束,結束的時間剛好是《念浮笙》在平台定檔播出以前,劇組的重要角色參演又剛巧到齊,便聚在一起吃了頓飯以憧憬祝願《念浮笙》收視長虹。
至於綜藝的後續拍攝,或者說整季綜藝的拍攝,都是趕著楚知鈺這位年輕的頂流影帝的時間來安排的。楚知鈺在九月初開學,距離九月還有兩周左右的時間,節目組的安排便是兩天拍攝一期,趕在那之前將整季都拍攝完成。
而他原先打算使用回京處理文件的其中間隙時間,也其實是留給楚知鈺回京面交項目報告和休息的。其他藝人一如程傾,不過是沾了他的光,才擁有了那三天的空餘。
楚知鈺正在進行的項目程傾不是很了解,只是在許久以前查探了解岑遠的心上人白月光時知道,楚知鈺有些意料之外地並沒有選讀商科,而是進入讀起了理工科的應用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