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住程傾的手腕,將覆蓋在自己臉側的雙手帶離,楚知鈺起身的動作令雙方所處的地位壓倒性地轉換。
程傾根本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騰出的手開的門,只知道好像下一秒,自己便被帶入了室內,被緊密地壓在門上同他接吻。
屋內沒有開燈,只剩一點月色從落地窗蓋入,他們的影子曖昧地在那一小塊被光線眷顧的地面反覆交疊。
太激烈了。
僅是字面意思上,程傾被他親得毫無招架之力。
楚知鈺的探索幾乎是在他的口腔內橫衝直撞,下一步的行動令人無從得知也無法承迎。他的手只能緊緊地擰住楚知鈺背後的衣服,以此來勉強做到令身體不在門和楚知鈺的兩相交加之下滑落地面。
時間長了,程傾甚至快要以為,楚知鈺是有意要讓他難受。可當他抬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將這場胡亂的親吻截停,卻看見了對方眼神微迷的澄澈眼睛。
似乎是在詢問著他為什麼要停下。
「。。。。。。。慢。」程傾細細地喘著平復,「慢點。」
他不知道是否應該慶幸,楚知鈺不像岑遠在這種時刻還要裝上一裝。因為楚知鈺的紳士等待只持續了數十秒,便再次向他壓下了頭。
程傾不介意教他讓自己舒服。
楚知鈺是在同他接吻,並不是在用絕對的力量將他鎮壓,所以程傾足矣重掌握主動權。
他暗暗地引導起這場吻的走向。
可程傾的回吻看似無意,實際經驗豐富的人哪怕無意使用技巧,也嫻熟得足矣令人察覺。何況是敏銳如楚知鈺。
有關他未曾參與了解的岑遠和程傾的過往,以及今夜的所見所聞,極其強勢地回歸占據了楚知鈺的大腦。
理智告訴他,這並不是一個適合溫存的時機。他應該做的是停下,先將彼此之間的問題解決。可他不僅難以抵禦欲_望,另一個念頭的冒出也為他做好了充分的藉口。
——這是他的伴侶,他可以做這些。
嫉妒憤怒與親近深陷的交疊,作用是轉化而成更為激劇的想要緊密。
程傾的主動權再次地被奪回了。
程傾是個好老師,楚知鈺的聰慧也確實地體現在了每一處領域。他學得很快,也太快,甚至舉一反三,輕易便尋到了程傾口腔內的敏_感。
他知道楚知鈺根本不清楚那叫挑逗,因為那是他自己,親手教授調教出的懵懂好學生。
這回程傾的腿是真的軟了。
不是因為外力,只是身體自發的反應。
他的腰被撈了起來,沒有了背後冰涼的門來降溫,臂膀包裹的熱度和仍在交換的唇舌幾乎要將他從裡到外的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