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惊失色。
「傅应淮,你该不会把那瓶贵腐喝了吧?」
那瓶酒我爸珍藏了多年,是酒庄百年前的孤品,全世界就这么一瓶,结婚时被我偷出来了。
无数次想喝,都被我强行按捺下了念头。
傅应淮还在那抽抽搭搭说些胡话,我一句都听不进去,憋着一肚子火把他猛地推开,径直去了他房间。
床边的地毯上果然倒着俩酒瓶,还有一瓶也是我偷出来的,人头马。
我拿起来倒了倒,一滴都没有了。
「***,就是这么暗恋我的?暗恋我,就把我的珍藏酒喝完?」
傅应淮倚在门框上,衬衫扣子散开露出一大片胸肌,头发有些凌乱地搭在眉骨上,睫毛湿漉漉的,竟是满满的破碎脆弱感。
「纪茴……」
他揉了揉眼睛,「我头好痛,心也好痛。」
一口气灌两瓶酒,痛死你算了。
不想再搭理这个混球,我捂着心口打算赶紧去把藏着的剩下一瓶提前喝了。
见我要往外走,他忙直起身体想拦我,没想到一个身形不稳,晃晃悠悠的,直接栽在我身上倒了下来。
幸好地毯够厚,不然这一砸,我可能当场归西。
他压在我身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醉酒的人格外沉,我铆足了劲都没推开一点。
傅应淮酒后变成这个德行,我倒是不意外,应该说,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小时候我和傅芥一块儿搭积木,他捧着拼图凑过来,期期艾艾邀请我一起玩,被我拒绝后瞬间就哽咽了。
我带傅芥去动物园玩,没带他,他自己找司机跟着来,也不敢靠近,眼巴巴地看我俩互相拍照分享零食,结果因为在铁网前站太久,被吗喽揪着头发打哭。
女孩发育早,有一段时间我比傅芥高,参加宴会他够不到的甜品塔都是我帮他拿。傅应淮拿着小餐碟小心翼翼跟在我俩身后,我烦得很,伸手给他拿了块松子酥糕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