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环等人远远待命,现下近前了,锦环就劝慰公主息怒,谴责韩温不懂规矩。
“现在骂有什么用,才刚你们怎么不过来”萧婉质问。
锦环嘴唇动了动,本想解释刚刚她之所以没动,是觉得公主好像在跟韩学士打情骂俏,这话如果真出口了,只怕公主会更生气。
听闻皇帝已迅定好了公主府,萧婉决定亲自去瞧瞧。
她骑马路过朱雀大街的时候,远远瞧见齐远进了路边的一家酒楼,身后跟着一名随从,身量瘦得单薄。
萧婉瞥了眼酒楼的名字,半点不觉得熟悉,这段日子她可是把京内各处有特色地方几乎逛遍了。她都没有听说过的地方,那就一定是一家普通的酒楼。没有特色菜,没有好酒,出身富贵世家且早就把口味养刁的齐远,来这家普通的酒楼干什么
萧婉鬼使神差地下了马,打侍卫郑铭进去探看情况,她则在隔壁的饰铺子假装看东西。
不多时,得了回禀。她虽然没有怀疑错,齐远竟在酒楼雅间见了百雀楼的牡丹姑娘。
白雀楼的花魁白月月和老鸨跟董良策的死有关,更跟谋反案有关。楼里的姑娘在这种时候和齐远见面,是为什么
萧婉对这个牡丹还有些印象,那天她在百雀楼问话时碰巧就是她,乍瞧着像是个胆小怕事的,但不排除她有故意做戏装相之嫌。
萧婉琢磨着现在是当场抓获询问清楚,还是按兵不动先蛰伏观察。目前表面看起来,最有嫌疑的是6学,可他身上的嫌疑未免太明显了,很像是被人栽赃。其实不光她这样觉得,韩温还有皇帝也都这样以为,所以才暂且将人软禁,没有急于严审。
跟还是抓
萧婉边摆弄手里的珍珠簪边思量。饰铺掌柜在旁絮絮叨叨地给萧婉介绍这簪如何精妙,最与眼前的佳人相衬。
“这簪姑娘到底要不要”掌柜的说的口干,见眼前人只顾着愣,却丝毫不敢失了耐心。瞧这位主的打扮,还有随从的气派,那就不是一般人了。
“我要了”语气干脆,但声音娇柔,一听就觉得像是出自一个美人儿。
掌柜的转头,瞧见门口进来一位穿着朱红裙裾的美丽女子,从头到脚贵气逼人,身后也跟着数个随从,瞧气势个个都不简单,皆不拿正眼看人。
今天他早上起来的时候,真没注意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他小店里竟然同时迎来了两位看起来惹不得的贵人。
萧婉看见萧媚有些惊讶。
“妹妹没想到吧我也能出来了。”萧媚对萧婉一笑,打随从付了簪钱,看眼萧婉手里的东西,“看妹妹喜欢,姐姐便买来送给妹妹。”
“你怎么会出来”萧婉问。
“怎么,只许妹妹放火,姐姐连个灯都不可以”萧媚讥讽反问,一想到皇帝爹爹的偏心,暗中便狠狠咬牙。从小到大,她竟忍了这么多年。
萧婉看见萧媚所乘的豪华马车,心料自己这回不用再犹豫了,立刻冲向酒楼,在三号雅间将齐远和牡丹堵个正着。
牡丹吓得立刻钻进了齐远怀里,齐远嫌恶地把她推到一边,牡丹泪眼婆娑,不可置信地看一眼齐远,马上规规矩矩瑟缩在墙角,默默然垂着头不吭声。
萧媚随后赶到,看见这光景忍不住笑起来。
“呦,这是捉奸”萧媚用帕子掩嘴,遮住笑,“我说妹妹,你刚和韩家大公子订亲,就跑来捉齐公子的奸是否有点欠妥”
齐远忙道“我与她见面只为查案,别无其它。”
“查案居然能查到抱在一起,齐公子真是非比寻常呢。”萧媚恨恨瞥一眼齐远,更是满嘴讥讽。
齐远先把门关上,避免隔墙有耳,随后跟萧婉小声解释道“她说有关于白月月的秘密要与我讲。”
“什么秘密”萧婉狐疑扫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