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叔和陈四叔倒是还有些舍不得罗老三,这人干活实惠,品行也好。
只是罗安这摊子就在东大坝,还是能时常见着。
和罗老三就算是结为通家之好了,以后有个什么事也都是互相关照,相互随礼的。
邬木果然守信,如约送来了一百只草原羊,赶进了五里镇靠南的一处院子。
这院子主人姓王,原本是镇子里的殷实人家,只是后来染上了赌瘾,落得个妻离子散的下场,就剩下这么个院子。索性他把院子租了出去,本打算自己去了肃宁城找个活做伙计,以作生计。
谁知罗老三和他交谈了一番,这人竟原也是做屠夫的,杀羊宰猪的做买卖。
连那老牛,病马等大牲口,他都杀过。
罗老三本也对他之前好赌这事介怀,可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索性先雇上一个月,试试看。
自己就在镇子里看着,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节气来到小雪,路上泼水已能结冰。
罗安也推出了她的羊食生意,早几日前,少年们送吃食给各处的客人,就宣扬了出去。
祁家武馆外,还有集市口的这两处摊子。
都多了两口大锅。
一口文火慢炖着,是做好的羊肉汤,越炖汤汁越奶白,那羊肉和萝卜越鲜美。
一口咕嘟嘟的蒸腾着,是正在煮的下一锅羊汤。
案子上还摆出了两个盆,一盆卤羊头,一盆是猪头肉。
一时间罗安的生意越好了,爱喝酒的汉子,也喜路过时买上一份卤食,拿回家去下酒。
那羊肉汤更是半晌午就卖没了,想喝?您等明日吧!
罗安又请了几个人帮忙,还是每月八百文钱。
陈大妞的工钱却是涨到了一千文,也是这些帮工的领头人。
她如今已是完全另一副样貌了。
头利落的盘在脑后,条理清晰的安排着活计,不再低着头一脸愁苦。
她眼中有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还有一丝泼辣的意味。
粮食入仓,水坝加固,累积的卷宗,鸡毛蒜皮的案子,恶霸欺压百姓。
城里也搭起了几处棚子,也设了施粥的粥棚。
等杨县令忙完了这些,终于得了半日的清闲。
带着师爷和两个随从就出了县衙。
一路晃悠着,就来了祁家武馆。
他和祁兄有些日子没切磋切磋了,今日可要手谈上几句。
杨县令想到棋逢对手的快意,越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