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两处。
在他莫名其妙地跃进黑湖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和西蒙的校袍被偷偷打了结,巨大的拉力带着我和西蒙一并投入了黑湖幽冷的怀抱中。溅起的水浪一下隔绝了我的耳朵和空气,使我的耳朵蒙上嗡嗡作响的无形膜。我勉强地在水下睁开眼,一阵模糊不清的喊声在湖水中传来,我憋住气抓住了旁边疯狂扑腾的慌张男孩,他掀起的一波一波水浪精准地拍打在我的脸上。
我的双腿感受到飘动湖水下有坚实的落脚之处。
所以,我站了起来,两只胳膊把西蒙·戈德斯坦抱在空中。
“小鸭…小…咕噜咕噜……小鸭!小鸭!小鸭——————————唔!”
正在空中扑腾双臂的西蒙被我用头撞了一下了透明头盔——因为空不出手啊!——他稍微清醒地看向我。正费力抱着他,站在湖水中的我。
说起来,湖水只到我的半腰处,而西蒙就像是掉进湖中心一样慌乱。
湿淋淋的金还滴着大把大把的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过,浓密睫毛湿得黏在一起。因为托举,手臂渐渐被酸麻感覆盖,而导致我全身湿漉漉的罪魁祸竟然还不滚下去!
气呼呼的我直接把西蒙丢回了湖里。
西蒙就像只不会游泳的小旱鸭在湖水中扑腾,这一场面引来了周围学生的注意,所幸,构想出这次尴尬到窒息活动的主办人谢诺菲留斯终于出现。他和潘多拉拿了一叠厚厚的调查表,大概是收获满满。
潘多拉对着湖里扑腾的西蒙指了一下,本来想记录一下一分钟扑腾次数的谢诺菲留斯只好把这个想法先丢一边,他把调查表都给潘多拉之后就去解救西蒙了。
我拖着湿答答的校袍颇为狼狈地走上岸,潘多拉微微恍惚的眼睛透着亮光,她提议道:“需要我帮你施烘干咒吗?加大力度的那种?”她弯起的嘴唇在纯白脸颊上更加可爱。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温柔地说出咒语。
全身上下一瞬间就全干了,这让我有些惊奇。虽然有听过Lomusmax,但还没学过max版烘干咒。“谢谢你潘多拉。”
我觉一个黄色小物体从我的校袍角掉到了草地上,出了一个清脆的吧唧声。
捡起来之后,听到后面谢诺菲留斯和西蒙互相“纠缠”的声音。谢:“好了好了!你已经安全了……ouch!(被胡乱揍了一拳)”西:“啊啊啊啊啊——”谢:“别乱捶啊!你的骚扰虻都快扑我脸上了!”西:“啊啊啊啊啊——”
是一个黄色的小鸭。
应该是西蒙刚才一直在叫的东东,手指挤了一下小鸭。“吧——唧——”一声之后,橡胶黄色小鸭的嘴巴里吐出来一张纸条:
“simonsduck。
Im
so1uckythatyoupickmeup。
oh!ou1dyoupinet?
Rea11y,rea11ythankyou。
Rea11y,p1easedontmadatmymastersimon。
youareninet。”
纸条的背面有一句话,字体几乎像要用级放大镜才能看清的蝇头小字母:“i11youforgiveme?Forthesakeofthedunetg?(你会原谅我吗?看在小鸭子的份上?)”还有一个委屈的小表情。
我看向还在和谢诺菲留斯纠缠的小旱鸭西蒙,他看起来是真的不会游泳,或者说沾水了就起不来了,不然他怎么还挂在谢诺菲留斯的身上。
西蒙委屈巴巴并且害怕的样子就像个被洗干净等切开的小西瓜。
算啦,看在小鸭子地份上就不计较这种小事了,只要他不再用我的头做实验?
谢诺菲留斯的身上多了个挂件,我和潘多拉一起把这个“溺水”的笨蛋西蒙送到医疗翼。
等待庞弗雷夫人拿来驱除感冒小喷嚏精的药剂时,潘多拉和谢诺菲留斯就离开医疗翼,他们说要整理收集好的重要文件。
这些丝毫和正经考察完全不相关的文件真的和重要沾的上边吗!
总之,我坐在西蒙床边的小凳子上,手里是小黄鸭。
我本来想避开尴尬对视然后环顾医疗翼四周的,关键是医疗翼我来来回回那么多遍都可以当作我第三个家了,我连墙角的蜘蛛网挂多少只蜘蛛都知道。所以我环顾了一周之后,视线落在了墙角的蜘蛛网,而我能够清楚地感知到从左边射来的直线注视。
简直就是要烧穿我的耳朵到我的大脑里,然后在里面胡乱蹦跳,绞乱我的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