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只陶瓷花瓶呼啸而来。
沈昼川看似文弱,实则从小到大就是练家子,面对袭击,本来可以轻易躲开。
可是他却没有躲闪,任由花瓶砸中脑门,掉在地上,碎成无数块。
额头破裂,鲜血顺着面颊不断淌下,让这张儒雅的面庞此刻看上去颇为诡异骇人。
卧室内,坐在轮椅上,脸上蒙着黑纱的女人见他流血,非但没有觉得解气,反而更加暴怒:
“沈昼川!
你到底想干什么?!
是你救了那个叫乔落的女人吧?
肯定是你!不然不可能那么巧,房子着火前,她会突然跑出去。
一定是你搞了鬼!
难怪,当初裴音要杀乔落灭口,你一个劲地反对,
说什么动静太大,会引起警察怀疑,会对我们的计划不利。
还一个劲地拍着胸脯保证,说你能催眠乔落,给她植入错误的记忆,
让她和其他别墅里的女人那样,一起指证裴砚。
可结果呢?
乔落非但没有按照你的意愿去做,反而察觉到不对,要停止你对她的治疗。
裴音本来安排了人放火灭口,
又被你破坏了。
沈昼川,你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母亲歇斯底里地愤怒,沈昼川显得异常平静:
“对不起,妈。
我是想催眠乔落,让她为我们所用,只是能力有限,失败了。
昨晚是谁给乔落打电话,救了她一命,这事我真不知道,和我没关系。
您别听裴音胡说八道,挑拨离间。
这女人心思恶毒,只想利用我们掌控裴家大权!
关良出事了,八成是她的手笔。
她连自己的枕边人都能下得去手,更何况别人?”
轮椅上的女人孙玥没再继续歇斯底里地吼叫,只是透过薄如蝉翼的黑色面纱,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沈昼川心脏狂跳。
小时候,国内过不下去了,母亲带着他远走东南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