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姩姩、姣姣、王八都去,岁岁长大了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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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上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苏长槐这几日下工后走遍镇上的书塾,都只收男子,不收女子。
他知道男孩子有多可恶,把女儿们放在全是男孩子的书塾他也不放心。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萧千袭也有自己的烦恼。
他和苏家二房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他不怕与苏家二房那些草包正面刚,但他有些怕福禄寿三兄弟。
比如他去村里茅厕拉屎,听到有小孩儿嘻嘻哈哈声便觉得是福禄寿来报仇了。有一回他拉完出来,见一块石头掷了进去,一个老头被炸了一身屎。
他寻着石头来的方向,果然见到那三兄弟,一人给了一大耳巴子,拎去那老头那里赔罪。
又比如沈大娘在田里干活时,他会帮着挑水。
他挑完水常看到三兄弟闪出来,指着他嘻嘻哈哈。他怀疑井水被他们下了毒,但又想着村里那么多人,他们应该不敢。
有一回他亲眼看见三兄弟对着村井撒尿,还比谁尿得高。
气得他“啪啪啪啪啪啪”一人给了两巴掌,回家亲自铺兔子屎,把这件事写了出来。
至此,他不愿再去村井挑水,宁愿每天多走些路去山溪挑。
太远,一天来来回回至少三躺,太费事,但又不得不如此。
他只好将愤怒泄到那三兄弟身上,见一次打一次。
用水问题勉强解决,拉屎问题实在不好解决。
每天蹲在茅房木板上,他都心慌从天而降的石头,幸运的话砸破他的头,不幸的话炸他一身屎,再不幸的话像上回一样掉进粪坑。
所以他捏着裤子,忧心忡忡,胆战心惊。
拉屎本该是一件畅快的事,生生被那三兄弟搅合成这样。
他只好将愤怒泄到那三兄弟身上,见一次狠狠打一次。
“王八仙,我去放鸭子,你去不去呀?”姣姣赶着鸭子出门。
柴堆上的萧千袭深沉地摇摇头,他有了一个伟大的主意。
他想好了,既然要做这家的孩子生活在这个家,就不能委屈了自己。
肥鸡要拉屎。
兔子要拉屎。
鸭子要拉屎。
它们都可以自由自在、畅畅快快地拉屎。
他也要自由地拉屎,拉得痛快酣畅。
他决定了,要建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