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是两个病的一个醉的,贺云帆也没轻松到哪里去,摆摆手说那行你快点吧。
到了地方后贺笙还是一脸惨白,开了车门又撑着车身站了会儿,许浣玉一声没吭地绕到前排,若无其事般搀扶上了他的胳膊。
惹得贺笙猛地抬头看他,只见到了许浣玉不带多少情绪的脸,仍是柔声开口:
“走吧,等忙完赶紧去医院。”
贺笙却是不大清醒,他恍惚着一切还如往常,一向自负倨傲的人竟像孩童似得,顺势拉住了许浣玉的手不肯松开,问他:“你会陪我去吗?”
“在车上的时候我已经联系你的助理了,等下他来接你。”
许浣玉平静地说。
以贺笙的脾气此刻应该甩开那双手,冷着脸子说你当你算老几,爷用不着。
但许浣玉的话令他的神情出现了明显的裂痕,他勉强地笑着说好,终是接受了许浣玉嗯人道主义搀扶,两人一同迈进了公安局大门。
许悠年在背后默默地看着,感觉心里莫名疼得直返酸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贺笙那一地下室晃眼的暖光灯,怕是这辈子也照不亮彼此的心了。
“贺云帆。”
许悠年忽觉背后凉风阵阵,目睹情断现场令他不得不想起自己穿越到这个世界的原因。
如果不是自己的一片真心也曾被辜负践踏,他怎么有机会跟这么好的人结婚,怎么有可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呢?
对许悠年来说,安全感的来源只有自己,是贺云帆的出现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受了委屈有人替他打出生天的幸福感。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贺云帆俊美的侧脸,几分柔情几分不安地喊了他的名字。
贺云帆也偏头看自己的小夫人,许悠年的担忧恻隐落到他眼里只剩下可爱依赖,于是贺云帆微笑着轻啄了那粉嫩柔软的嘴唇,回应道:
“在呢。”
许悠年反应不及,又被满怀春风紧紧包围。
“警察问话别害怕,一会儿跟着我就好了。”
贺云帆揉揉怀里人的头,小夫人则瓮声瓮气地说了声好。
这次一定会幸福吧,许悠年笃定地想。
审讯更像是走流程,贺笙只说可以提供当时与贺晏清的争吵录像,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过任何侮辱性的话,不到十分钟便结束了。
贺云帆更是有充分的人证物证以及完整的不在场证明,以至于贺婉见到他们一行人出来得如此快都震惊了一下。她英气的眉宇拧了拧,盯着贺笙问你怎么这副鬼样子。
“拜你们所赐,活不长。”
贺笙被许浣玉挽着,走路走得很勉强,瞥了眼一母同胞妹妹回答道。
无论何时出现在何地,贺婉都保持着那副精英女性的模样,白眼这样不体面的神情只会在面对贺家人的时候才会限时返场。
“那贺总还是保重吧,医院那边刚刚下了病危叫家属过去签字,老爷子怕是挺不过去这一遭。关键时刻,别一不留神叫别人占了便宜。”
贺笙闻言面色更沉了几分,拍了拍许浣玉的手低声说:“医院门口很多媒体,你别去了,省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