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觉得自己是官员之子,就想赖账了么!”
6彻一听这事儿跟自己有关,吓得连忙摆手喊道:
“你胡说,我没有去过赌坊!”
那桂爷得了6沚春的指点,早就把6彻的相貌和穿着记在了心上,便是他今日不喊这一嗓子,他也能认出来。
桂爷是这盛京城里的地头蛇,旁人不知,但6启光却是知道的,他们胜利赌坊背后靠的可是堂堂国舅府。
说白了,这个桂爷他不能轻易得罪。
听着儿子的狡辩,6启光此刻并没有信与不信这一说,他抬眼看向了桂爷,想看看这人到底是来闹事的,还是真的有把柄在手里。
那桂爷黑着脸盯住6彻,冷哼道:
“哟,五少爷,这么快就不认账了?
区区五百两,不至于给不起吧?是你说自己院试考得好,6大人准你放松一二的。
当初你来玩乐的时候,咱胜利赌坊的人,可没有拿刀逼着你押银子吧!
怎的现在当着6老爷的面儿,你却做起了孬种不敢承认呢!”
6彻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他好不容易抄完家训,这才刚松口气,结果又来了一遭塌天大祸等着他。
想他也不过才十四岁,每天过的都是学院和6府两点一线的生活,又哪曾见过这等场面。
他本就不善言辞,一时间也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只能一声一声的喊着:
“爹,你别信他说的,我没有去过赌坊,我真的没有去过!”
“爹,你可以问问我三哥,我每天都是跟他一起上下学的,我从来都没有单独出过学院的大门啊!”
“爹,还有小七和苏妈妈也可以为我作证,我真的没有去过赌坊啊!”
6彻说到最后,眼睛都充血红了起来,他又气又急,心里也猜到这是有人整他,可偏偏他不能说,因为毫无证据。
6征也懵叉叉的,但他想害人的心却一直在骚动,这就是一种本能,他想也不想的接着话音说:
“你平时是跟我一起上下学,可休沐的时候,你不也可以自由出门!
再说了,小七和苏妈妈都是你院子里的人,他们肯定会向着你的啊!”
这话一出,6彻更是慌了,而桂爷也抓住机会道:
“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什么休沐不休沐的,我这儿有五少爷亲手写的欠账文书。
凡事都讲个证据,我们也不会随口瞎诌。
6大人,你自己看吧!”
桂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甩开递了过去,那上面明晃晃的写了欠债的日期就是腊月初十。
刚好是青麓学院休沐的日子。
6启光抓着纸的手抖了又抖,他脑子里已经气的将要炸开。
这文书上的字,分明跟他刚刚看过的家训上的字一模一样,还有下面的手印和署名,真真是6彻这个逆子的啊!
6启光心里怒到极致,可脸面却还得维护着,他不能当着外人的面火。
所以,他只红着一双想要杀人的眸子默默剜了6彻一眼而已。
此刻谁都不用多说,因为6启光已然有了决算,而且他这个人在气头上是不会听任何人讲话的。
是以,袁心冉和6沚春都默默看戏,并不会在此时多嘴多舌的添油加醋。
毕竟,说多了,总会显得刻意,还不如任由事态慢慢展,反正目的已经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