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情况下,黑瞎子很少有这表情,齐苏努力平息复杂的心情,无意识的追寻那道漆黑的身影,黑瞎子看看四周,眼尖的现人堆里好像亮起了闪光灯,“先离开这。”
一旁应付着那些富豪的张海洋看到了闪光灯,心情瞬间跌到了谷底,王胖子不明所以,笑呵呵的回头看去,“什么情况?”
张海洋瞅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太好,“如果不想第二天登上八卦杂志的头版头条,或者成为热搜的重点人物,我劝你最好还是安分点。”
王胖子识的厉害,闻言哪还敢冒头,全程缩着脖子,安静乖巧的很,人群有娱记,这帮狗仔战斗力惊人,在他们的文笔下,标题一个个震撼的不像话,鼻子更是异常敏锐,一点点风吹草动都可以捕捉到。
张海洋已经习惯被狗仔追逐,也没半点的不适应,瞥了一眼齐苏,几不可查的蹙起眉,挥手招过赌场的服务生,业务相当熟稔地说,“把那帮狗仔叫来,就说我可以支付一笔高昂的费用,不要乱报今天的消息。”
服务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立刻颌会意,张海洋神色稍缓,扯扯胸前的衣领,不过这会心情依旧很不爽快,明明是张启山闹出的动静,凭什么要他破费买单。
吴斜也意识到了不对,咬着牙挣脱出众多女生的围攻,招呼上张启灵转身就溜。
“这里的小姑娘怎么那么彪悍?”
张海言默默地跟了上来,声音压抑着浓浓的不满,齐苏头还晕乎,但那根紧绷的弦总算是松缓了许多。
“你知足吧,好歹她们有几分矜持,没跟踪到家门口。”张海洋心有戚戚焉,慢悠悠的接过了话题。
吴斜缓缓抬眸,看向引祸乱的解语臣,他双臂环胸,玉面一样温润的脸寒气浓的刺骨,察觉到吴斜隐晦的视线,祸硬着声调张嘴,“我现在感觉很不好,最好不要惹我,吴斜你不想被我追着要债吧?”
听到这话,吴斜当即露出谄媚的笑容,乖乖的挪开视线,解语臣是懂打蛇打七寸的,他就一穷鬼,身上能有多少存款。
沉默了一会,刘丧叹气道,“失策了,出门应该多做些伪装。”
就在刚才,刘丧也被那帮如狼似虎一样的女生围了个水泄不通,侥幸躲过一劫的张千军万马揉揉脸,忍不住庆幸,还好现在的小姑娘喜欢容貌精致那款的男孩。
解语臣紧紧跟着齐苏,全程保持高冷,吴斜知道他这小怒气未消,无奈捏了下鼻梁,这都叫什么破事,好好的出来游玩反倒败坏了心情。
张鈤山这会的心绪极不宁静,一路上频繁的看向张启山,张海客连连冷笑,忍不住呛声,“这就是你衷心追随的长官,果然使的好手段,这粗鲁的军阀作风能不能改改,现在是讲究律法的新社会了,他还活在过去,以为自己愿意就可以压迫别人感受。”
如果情况允许,齐苏很想拍手叫好活跃下气氛,张海客这话真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张启山是个说一不二的大军阀,或许他的人生字典里没礼貌这两字,齐苏狠狠的腹诽,而面对张海客强势逼人的态度,张启山勾勾唇,似笑非笑,辩驳的不急不缓。
“可是据我所知,你当初对小苏也是用强的那套,这你该怎么解释,还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张海客表情顷刻凝固,竟是半响都吐不出一个词,解语臣神色微动,他停了脚步,不着痕迹地用眼刀剐了眼张海客。
这大概就是报应。
黑瞎子手里的红酒杯已经喝的见底了,因为心情不美丽,不管场合是否正确,随手便一丢,命运使然,或者说对黑瞎子随意乱丢垃圾的惩罚,玻璃杯质量竟然不错,没及时碎掉,在地上滚了几下后,被一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踩中了。
“Чepтbo3bmn,kтoтakonhn3knnypobehb。”
许是手气不佳,对面几个外国人从进场就一直输牌,碍于面子硬撑着几分客套,结果黑瞎子扔来的玻璃杯直接让这帮人彻底破了防,再难支撑体面的礼仪,眼神凶狠的似乎要吃人,张嘴便一段极难听的骂词,齐苏听得懂俄文,这些大熊是的说哪个素质那么低。
这就难以评价。
见有热闹看,张海言刻意放缓了脚步,扬了扬下巴,一脸笑吟吟朝黑瞎子道,“黑爷你惹出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