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呢。我哥让我给你带的糕点,是你平日里爱吃的那家店。”莫江雪从怀中拿出来莫江河交给她的东西。
“是茯苓膏,替我谢谢你哥哥。”年如意惊呼,接了过来,慢慢的吃着,躲在此处,什么规矩礼仪,才不会管那么多。
“你还是自己谢谢吧,明年我可就得改口叫你嫂子了。”
“就你嘴皮,看我今日挠到你求饶不。”
“哈哈哈哈哈哈,如意姐姐,你快放了我吧,我知错了,哈哈哈哈哈哈。”
“哼。”
……
骡子板车在城门落下的最后一刻出了城,莫江河回想着刚刚生的一切,心里只觉得隐隐作痛,
若不是二皇子在歌声里停留了脚步,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注意到如意的眼神,希望、破碎、绝望,
年如意爱的人,从来都不是他,从来都不是他莫江河。
骡子吃了痛,再怎么不好使的腿脚这一刻跑起来也是十分的麻利,莫江河握着鞭子的手上青筋尽显,极力压抑着什么。
年如意在板车上被抖得厉害,可是她被莫江河拴在了上面,再怎么抖也不会摔落,只是不舒服罢了,
她知道,莫江河这一刻肯定恼怒极了,可是,这与她何干,她如今都被害成了这样,所有的一切都被毁了,既然如此,那就一切都毁了好了。
年如意一脸的平静,平静的没有一丝表情变化,活脱脱的个死鱼脸模样,看着距离城门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可只有年如意心里知道,这一刻自己有多绝望,当然,有多绝望就会有多恨莫江河,是他毁了她。
奔跑了一路,饶是骡子这一会也累的不行,莫江河跳下了骡子板车,来到了年如意的面前,
一双眼里写满了愤怒,可这一路还是让他平静下来了不少。
四周黑漆漆的,静的厉害,半夜里,更是少有行人,
莫江河解下了绳索,自己牵着绳子,拍了一拍骡子的屁股,骡子连忙就离开了,甚至是不想看一眼,
这骡子是莫江河半路上在庄户里偷来的,一看就是上了年纪的老骡子,这会放了,自己也能找到回去的路,莫江河此刻也并没有心思将它送回去,
牵着捆着年如意双手的绳索,朝着山林子里面走去,这是小路,比直接从小阳村上山近上许多,
若是从小阳村,便是骑着骡子不绕镇上的路也要晨间才能赶到。
耳边是夜间的风在林子里呼呼作响的声音,脚下是从树上掉落下来枯叶和枯枝子被踩的卡卡卡作响,
莫江河沉默的向前走着,时不时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向天空,确认前行的方向,
年如意走的十分艰难,不仅是因为脚上有伤,更是因为莫江河一丝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扯着她前行,这不免令她有些吃力,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莫江河没有回头,平平淡淡的语气,没有审问,没有探究,就那样,没有任何感情的问了出口。
年如意当然知道莫江河问的是什么,却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语气里含了不少了不少的怨恨与不屑,
“呵,你问的什么?是我与二皇子吗?还是问的我从何时就知道你们莫家会入狱流放呢?”
莫江河皱了皱眉头,脚步依旧没有停下,反而走的更快了些,心里像吞下了钉子一般,好一会才缓了过来,
年如意走的更加踉跄了,时不时好会绊倒一下,但是很快就会被莫江河扯起来继续行走。
“你和二皇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