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血脉将要重生,宇宙时空终将破碎……天地劫难,万古不存!“尧音!”殿外忽而惊起一声震耳欲聋的响雷。
女子满头冷汗,猛的睁开眼,走到殿外。
九重之上是一片乌黑,翻滚着的厚重卷云悬挂在天际,似千军万马腾云驾雾般奔腾。
又是一声响雷劈过,击倒了后山的一棵千年古树。
如此景象,她倒是有些担忧起风澜来。
一袭白衣犹如素洁的白梅,刚走至神域的瑶花园时,两个浇花的小仙子面面相觑。“仙君。”风澜温柔一笑,问道:“陛下可在神域?”
“帝君今日去了仙域,若仙君有要事可在澜曦宫等候片刻。”风澜道谢一声便先去了神殿等待。
男子剥开宽大的袖子,眉头又低沉下来。中了邪毒花,只有死路一条。
但愿能活着护你一时。
夜逐渐染上墨色,男子长身立于大殿前风吹白衣,扬起孤独。
随着宫门打开,他回眸看向来人。隔着一层灰蒙,尧音上前。“可好?”千言万语汇成二字,她一抬手指,殿内忽然就明亮起来。
“嗯。”风澜轻轻应了一声。
似乎他这一去,变了好多,但她又说不出是哪里不一样。好像,多了几分疏离。
烛火摇曳,男子语气淡然,眸子映出一抹胭脂。“听闻夜间桃林一绝,不如去看看?”他转过身来,勾起浅笑看向女子。
二人移步,坐于桃林之下。
风澜倒下一杯桃花佳酿,递到尧音面前。“好像很久你我没有这般在一起把酒言欢。”夜风吹下一树落花,恍若昨日又逢君。
不出片刻二人脸上都透出一丝红晕,尧音见酒已经见底,笑着说道:“难得一见,今日怎会有如此雅兴?”女子的眼睛闪过精光,似乎风澜的计谋已经被尧音紧紧攥在手里。
或许是喝多的缘故,风澜的手指有些微微颤,他又端起一杯酒要敬女子,却被尧音抓住了手腕。
邪毒花每在夜晚作,此时正是毒之时。
他全身仿佛置身于火炉一般滚烫,又如坠入冰窖一样寒冷。五脏六腑像是被人拽住来回撕扯,反反复复的折磨。
女子低垂眼眸,又不可置信的缓缓松开手,残花落尽,不见当年。她倒吸一口冷气,背过身去,“时辰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阿音。”刚走几步,风澜隔着风声喊道,他笑笑,双眸含着氤氲。“若有天……我步入歧途,你会杀我吗?”
指节捏的白开始不住地颤抖,心里化开苦涩却不能言语,她停下脚步片刻,最终哑然离去。
终于,他开始大笑起来,疯癫又令人感到一阵心疼。
白衣飘去,散尽相思…世间便再没有风澜……阿音,我已是不归!
回到天庭后,尧音思绪不定。
为何事情偏偏会走到这一步?
神域里,一片狼藉。
众神侍倒在地上,却阻止不了风澜破除归墟的封印。
男子嘴角挂着血迹,还在不停地破解结界。
归墟的封印乃是玄涯子在时所设下的,若要放出底下被镇压的妖魂,其必是会散去一半修为,承担神罚之罪。
“风澜!你作为天界司命神君…怎能勾结妖邪!你……愧对上神对你的信任!”一神侍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不料被风澜的结界挡在了外面。
神君?司命?原来竟是这般可怜!
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已不再是什么所谓的可笑神君,如今只是活在黑暗里做着见不得光的苟且蛆虫。
众神侍还要起来抵抗,却依然碰不得风澜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