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熊澜庆距离虹岚还有三丈之远时,两人头顶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声音:“该死的畜生,你再前进一步试试!”
两人同时一惊,抬头望去,只见虹天幻手持梅虹剑,已然站在不远处的树枝上,浑身杀气凛然,纵是相隔之远如司马玄星,也感到一股强烈的戾气迎面扑来。
“哦?”见虹天幻出现,熊澜庆也并不惊讶,“不知这位兄弟,哦,不,大舅子有何指教?”
“你他娘的,从我妹妹身边离开!”虹天幻怒道,“你敢动她根汗毛,我便将你碎尸万段!”
“好大的口气!”熊澜庆怒极反笑,“就凭你?莫说一个,纵是再来十个我都不怕。”
“那我们看看,到底是谁口气大吧。”虹天幻话毕,右脚用力一蹬树枝,身形如鬼魅般向熊澜庆扑来,而那碗口大的树枝,竟是直直断裂,坠下树去。
“太慢了。”见虹天幻扑来,熊澜庆竟是一动不动,沉默了一会儿,只是把右手轻轻覆在心口。
“叮。”只听一声轻响,熊澜庆掌前便多出一支利剑,剑尖刺向熊澜庆手掌,却是半分也无法刺入,而虹天幻,则是站在熊澜庆身前,手执剑柄,涨红了脸,拼命想把那因受力而颤抖的利刃扎入熊澜庆心口。
“不只是慢,你的力量也太弱了。”熊澜庆很有风度地叹了口气,随后左手成拳,闪电般轰在虹天幻胸口。
“噗。”虹天幻直直倒飞而出,狠狠砸在身后一棵大树上,竟是直直轰出一个小坑。
“不堪一击。”熊澜庆鄙夷了一声,随后不再看虹天幻,转身走向虹岚。
而此时的虹岚,已经是泪流满面:“哥……”
“别担心,我会很温柔的。”熊澜庆已然走到虹岚面前,俯下身去,伸出右手便欲去揩虹岚的泪水。
“我的妹妹,也是你这个没有教养的畜生能轻易染指的么?”熊澜庆背后,冷冷传来一句话,随后,熊澜庆便感到来自后脖颈上的一丝微痛。他伸手一摸,便触到了一个冰凉的事物。
那柄梅虹剑。
“不仅没死,还趁我不备缓过神来,想要偷袭我。”熊澜庆转过身,紧捏着疯狂挣扎的梅虹剑,看向不远处已经被树叶淹没的虹天幻,“不得不说,你是个天才。”
“能在认为对手已经死亡的情况下还保留一丝警惕,不得不说,你也不赖。”虹天幻颇为虚弱的声音从树叶堆里传来,“但很可惜,你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熊澜庆撇撇嘴,却是没有起进攻,而是反手把梅虹剑掷入不远处的溪流,然后转身看向虹岚,“小虹,你安心看着吧,我会剔除所有阻碍我们在一起的人或事,然后我们在一起,天长地久。”
虹岚牙关紧咬,恨意弥天,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为了保证你的安全,你先在这里安心待着,我去去就来。”熊澜庆右手一握,包裹着虹岚的仙力猛地收缩,虹岚竟直直晕了过去。而在此之后,他并未停手,而是以仙力凝筑起一个仙力封印,将虹岚死死锁在原地。
再度转身,熊澜庆眼里的温柔和淫邪之意退散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战意和恨意:“阻碍我和小虹在一起的任何人或事,都会被我踩在脚底下!”
虹天幻的身影也从树叶堆中慢慢站起,看向不远处战意凌冽的熊澜庆,撇了撇嘴,嘲讽出声:“你也配做我对手么?”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熊澜庆右手虚握,一柄开山巨斧便出现在他手中,斧上黑芒流溢,血色隐约,隐隐散出一股狠戾之气。
“这是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迄今,它已然饮了四千三百五十六人的血,每一个都是有名有姓。”开山斧一出,熊澜庆先前被激起的愤怒似乎平静了许多。他没有急于进攻,而是轻抚斧身,言语中饱含着一种骄傲,“我看你不是弱者,再加上好久没沾血味了,今日便拿你开开荤!”
“就是不知道,这把开山斧,沾的第四千三百五十七人的血,到底是谁的。”虹天幻冷冷出声,“从你开始对我妹有淫意开始,你就已经死了,所以说这就是你的遗言么。”
“你恢复好了吗?我可不屑于和一个伤者战斗。”熊澜庆忽地嗤笑出声。
“你随时可以进攻。”虹天幻摆出一个无所谓的姿势,“你的死期你可以自行决定。”
“那还是我决定你的死期好了。”熊澜庆嘴角咧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手执开山斧,直直劈向虹天幻。
“忽然现,你好弱啊。”就在熊澜庆即将砍中虹天幻的身体时,原地被树叶掩埋的虹天幻忽地不见,熊澜庆只劈到那株树木。
“装神弄鬼。”熊澜庆没有再看那被砍出一道巨大裂缝的树,而是持斧四顾,心中暗暗生疑。
忽地,狂风大作,站在树叶堆中的熊澜庆立刻被众多树叶淹没,纷乱的树叶不只扰乱了他的视线,还带给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危机感。
“给我散!”熊澜庆怒吼一声,仙力迸开,将绕在身旁的众树叶震开,但就在视野恢复清明的一瞬间,他便看到两根树枝直直朝他双眼刺来。来不及抵挡,他只得紧闭双眸,并在眸前凝起厚厚仙力。树枝努力向前,和熊澜庆的碰撞之中竟出剑的嗡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