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无情地“啪嗒”化作彩色模块下班了。
所谓天幕无情人有情,人间门有真情,人间门有真爱……
至少曹丕的真爱儿子绝对不是曹睿。
在苦苦等待仙人出现的日子里,堂堂文帝曹丕陷入了一种“怀疑-震惊-拒绝相信-接受现实-怀疑”的怪圈。
我的养兄弟、大臣、儿子都陷入女装谣言……
澄清还是还是不澄清,这是个问题……
自小放养的曹睿有什么大才能压制他的兄弟吗?
他左看右看,到现在也看不出来这小子有什么厉害。
除非真是无人可用,无人可选?
害怕被挑出错出,近些日子行为愈发谨小慎微的小可怜曹睿感受到老父亲X光照射的视线:……怎么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曹丕的儿子不少,最后竟然传位给一个并不上心的曹瑞,一向爱阴谋论的老曹家人脑子里已经浮现出许多宫廷阴私——前车之鉴秦二世胡亥怎么即位的知识刚复习过呢!
即使心里不中意这个继承人,毕竟是自己亲儿子,仙人迟迟不出现,丢下一句大魏未来皇帝穿女装,老父亲每当上朝面对满朝文武欲言又止的探究目光,曹丕压力山大呀!
孽子,你从未知道为父为你承受了多少!
——
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白白:“说起魏明帝好妇人之饰,这句话呢,说起来是掐头去尾的一句话,后面原本还跟着一句呢!魏明帝好妇人之饰,乃至改易制度,把冕上的旒,就是皇帝正式礼帽上的十二串儿珠子,从白玉珠改为珊瑚珠。这一改影响深远,直至东晋帝室的冕旒,亦杂以珊瑚珠。”
“所以说,曹睿喜欢的是什么妇人的饰品呢?哦,原来是不喜欢白珠子,喜欢红珠子呀!”
曹丕自仙人出现就聚精会神倾听,直至此时,忍不住脸皮一抽,吩咐下去:“……多做两顶,不,多做几款帝王冕旒,各色风格饰品都琢磨一下,放入内库。”
也就是这种时候,整个大魏不会有任何一个大臣敢跳出来指着他“您就一个脑袋,那么多顶冕旒带的过来吗?陛下三思啊,不可兴奢靡之风啊!”
真白玉珠稀少难寻,翡翠珊瑚那些杂珠倒还只是小众人士的爱好,并不靡费,于是在全员心照不宣的默契之下,御府令那是用尽浑身解数打造了精致美丽的冕旒。
曹丕淡淡瞥了一眼:“收起来吧,以后让朕儿子孙子想怎么戴怎么戴,换着玩儿……等一下?”
他看第二眼:“这小东西还挺别致……留下吧,给朕戴上试试。”
要不说有子必有其父呢?素来看重华丽衣饰的曹丕对镜换装,欣赏一番后叹道:“之前朕怎么从来没想过在这上面做文章呢?”
司马懿:“……”
老夫这双眼睛看破了太多,陛下你就认了吧,老曹家三代,一水儿地爱美。
曹操、咳、先皇本人天天刀头饮血也不忘了重视容貌,可能出
身宦官家庭,打小儿而自卑,拙劣地模仿东汉士大夫,试图融入士大夫阶层。
早年的司马懿离得远远的,不知道多少士族如同他一样,也就冷眼旁观看笑话。
那后汉士大夫个个阴柔没血气,是自诩清高的士族顶顶看不起的,皇帝出殡时都“熏衣傅粉,搔首弄姿”,也不怕他已故的皇帝掀开棺材板爬出来带他一起下去。
乱世一个将军学那些干啥?真学成了到时候打仗都不会打了。
再说自己扶持登基的这位皇帝,曹丕喜好“浓香熏衣”,那香味呛得真是蚊子来都得打个喷嚏溜了。